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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轉世,世間真的會有生的如此相像之人嗎?
白童子聽著他的詢問輕輕地搖了搖頭,他知道時若在看到謫仙公子的第一眼定是會誤會,以前是沒必要解釋,現在是不需要隱藏。
於是他看向了那口白玉石棺,瞧著上頭的朵朵蓮花,道:「我們在得知你師兄的身子與公子即為合適時就用了融合符,讓公子的靈體提前適應你師兄的面貌身形,這樣奪舍的時候就不需要重新磨合,這具身子也會完完全全屬於公子。」
「原來是這樣。」時若原以為莊容是謫仙公子的轉世,雖然也不過就是個小小猜想罷了,但也是極其靠近真相的一個猜想。
可卻沒想到,這猜想是錯的,兩人別說是轉世了,甚至連一絲關係都沒有。
這麼個理由讓他很是無奈,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只側身又躺了回去,低低地道:「所以你同我說這麼多是做什麼,不怕被責罰嗎?」
白童子自然知道自己說的太多了,若是讓謫仙公子知曉定是逃不了責罰。
可他真的很迷茫,這些天來他一直在想,在想那個人真的是公子嗎?
真的是嗎?
很顯然那人真的是公子,可卻又不是公子,不是千年前那個將九宮看作命的公子。
他緩緩低下了頭,眼底的無措也隨之溢了出來,片刻後又道:「公子把九宮看的比他的命都重要,即使是死都不願九宮被毀,可如今正在摧毀九宮的卻仍然是公子。」
「你的意思是,師兄那具身子他沒法完全融合?」時若從他的話中多少聽出了些事來,用九宮門內的弟子修煉來達到與那具身子完全融合,也難怪白童子如此迷茫。
堅守了千年的信仰,此時正在被一點點選碎。
他冷笑了一聲,沒再出聲而是看著手中的玉蓮笛,也不知是想著什麼還低低地笑著。
白童子聽聞低應了一聲,道:「莊容對你的喜歡太深,即使魂散了可身子卻依然喜歡你,哪怕公子佔據了那具身子可卻無時無刻不再想你,公子不喜歡被如此牽扯感情,再者如此下去那具身子也會腐朽,因為無法完全成為公子所有。」
「喜歡?」時若聽著他的話沉下了眸,看著玉蓮笛的目光也帶上了一絲無奈,片刻後才又道:「師兄就是個笨蛋,他若是沒有喜歡上我,境界實力定然不會一直停留在中期,怕是早已能入合體期了。」
若不是自己,莊容又怎麼會幾次三番受到牽連,先有聚魂鈴後有九宮門。
明明都是自己的錯,可最後承擔的卻是莊容。
而他卻是無能為力,只能看著他受苦。
滿是恍惚之下,他將玉蓮笛抱得愈發緊,低喃著道:「師兄,我們再也不入世了,以後都不入世了。」
白童子瞧著他抱著玉蓮笛低喃只覺得心裡邊兒酸澀不已,毀了兩個人又同樣毀了九宮門,到頭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不懂也想不通,自己這千百年來做的一切,是不是都錯了。
公子,我是不是做錯了。
他再次看向了那口石棺,不知是不是真的晃了神,他竟是看到了謫仙公子,看到他在死之前的交代。
『白童子,無論如何都要護好九宮。』
低低地一番話就好似暖流般入了他的心口,同時也將他恍惚的思緒都喚了回來,而白玉石棺邊上的白衣身影也隨之消失了。
他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快速起了身,眼中也帶上了慌亂,啞著聲喚著,「公子!」
一聲低喚再這寂靜的真元殿內顯得格外清晰,竟是久久不曾散去。
只是殿內除了他與時若外便並無一人,也就更沒有他口中的謫仙公子。
也不知是想著什麼,他快速離開了真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