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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焦紅玉情緒還算穩定,也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對,聞言並沒有反駁:「確實不太地道。所以被小夢打罵都是我應得的。」
「這件事是我的錯,那她就該撒潑打滾裝可憐麼?就該這樣罵我嗎?」
女孩的眼睛紅紅的,衣服下擺被揉搓的皺巴巴的,她的聲音梗咽,講話一頓一頓的。但她太需要發洩了,儘管面前的人十分陌生,儘管她話都有些說不清,依舊斷斷續續道:「每一次,每一次都是這樣,一遇到事情就開始哭,裝可憐,賣慘。這有什麼用?除了讓人在心裡嘲笑又有什麼用?她知不知道她以為的那些同情她的『好人』在背後是怎麼罵她的?」
「說是從不短我吃的穿的,但學校要交錢的時候還不是推三阻四,打好幾個電話問是不是真的。我真的受夠了被當成犯人一樣,別人說的才是真的,我告訴她的一定是假的,明明我才是她女兒!」
「好,她節約,她摳,沒事,我自己想辦法賺錢。然後呢?她居然逼問我是不是去偷雞摸狗了?你能想像麼?我打了一個月的暑假工,天天給人洗盤子,手都脫皮了,就為了在她生日的時候給她買一份像樣的禮物。結果你猜她說啥?你猜她說啥?」
「我們鄰居家錢丟了,她居然問是不是我偷的?」
「哈哈哈,你說好笑不好笑?」
女孩說話的時候又哭又笑,看上去瘋瘋癲癲的,但她身上濃重的悲傷卻像是要將蔚冬尋淹沒。他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想起自己和父母說他會變成貓的時候,那種不被信任的感覺太難受了。
他有心安慰女孩,嘗試了半天卻說不出完整的句子,最終也只是擠出幾句乾巴巴的「別傷心」。
這樣的安慰根本沒用,女孩也並不需要。她說了許多難聽的話,把對應該稱之為「媽媽」的人的委屈全都發洩出來。
她說了很多很多,但最後,她又開始數起了媽媽的好。
「其實她大部分時候還是很溫和的。水果什麼的每天都給我買,自己捨不得吃捨不得穿,但如果是我的話就願意花錢。學校交錢也好我自己要錢也好,雖然每次問東問西的,但只要我需要她都會給的。」
「唉——」女孩深深地嘆了口氣,抬頭看向天空:「要是她沒那麼愛我就好了。」
要是她沒那麼愛我,我也不至於如此矛盾。既痛苦於她的不理解,又愧疚於辜負她的愛。
像是被女孩的情緒感染,林之許也沉默許多。他的目光幽深,眼中是讀不懂分複雜情緒。
他輕笑一聲:「家家都有難唸的經。我的話——我媽去世了,我爸…現在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那個女人懷孕了。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我自己一個人住。」
他好像只是在陳述一個簡單的事實,但所有條件組合起來,很容易就能讓人想到「有了後媽就有後爹」故事。
少年眼睫微垂,連頭髮絲都在顯示他的情緒低落,明明聲音穩定,卻莫名讓人感到話語裡的委屈和心酸。
看著這樣的林之許,蔚冬尋和焦紅玉都止住了聲音,對這人有些心疼。
焦紅玉:「都過去了。說出來就好多了,人生還長,總要繼續過下去。」
蔚冬尋——緊緊挨住自己的小夥伴,就像是變成貓咪那樣,靠在在對方頸邊輕輕蹭了蹭。
感受著鎖骨處的癢意,林之許突然僵住。雖然知道小夥伴是想安慰他,但這種方法是不是太奇怪了?
還有,事後他該不該告訴自己的小夥伴,自己剛才的行為表演成分很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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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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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爆。
一種無可奈何下運用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