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第1/2 頁)
「哦!」霍衍山挑眉,「她現在做什麼?」
「現在?」樊青想了想,「好像在種花。」
霍衍山眼中的趣味越來越明顯,「膽子倒不小,敢動我院裡的土。」
他身邊多少年沒有過花了,因為厭惡的多,所以沒人敢試探。
「唔……去瞧瞧吧!」霍衍山不是徵求誰的意見,畢竟他向來專斷獨行,「還挺有意思的。」
說著眼裡染了笑意,越過地上他發瘋的佐證,揚長而去。
李曜送來的人有多少是細作大家心知肚明,這些人有像秦壽一樣被殺的,也有一進前院就嚇瘋的,霍衍山向來只管殺不管埋,樊青自然要留下善後。
「把人埋了,做乾淨點。」
霍衍山畢竟是罪人之身,即便身處高位不服者重多,刺殺就像家常便飯,這樣的事隔段時間就會有一次,霍家人處理起來也很熟練。
這邊忙忙碌碌,那邊正院卻一片祥和。
霜華宮沒什麼玩樂,李書妤還小的時候就只能蹲在牆角看花看草,等到大些開始養花養草,她出嫁時沒要封賞恩賜,就提了一個要求——帶走她的花草。
於是愧疚的李曜大手一揮,無數內監宮娥把不經名的花草小心移植,隨李書妤到了霍家。新婚第二天,夫妻兩個一沒進宮,二無拜祭,霍衍山消失一日,李書妤反倒騰一日花草。
等到正院初具霜華宮雛形,門外忽閃過一道身影,李書妤低頭沒有看見,梅嬤嬤和錦蘭卻看見了。
「主君。」梅嬤嬤更穩重,拽著錦蘭行禮。
霍衍山沒理,盯著蹲在地上的人,正巧李書妤聽到動靜轉頭,看見他下意識站起來,還十分乖覺的放下袖子。
兩人還沒說話,一道男聲傳來,「公主。」
來人是個十八/九的少年,一身勁裝,腰跨長劍,生的還算清秀,「公主這些墨蘭放在何處?」
梅嬤嬤急的擋住他,「裴隱,你先別去。」
「為何?」裴隱蹙眉。
「主君在吶。」
「那又如何?」裴隱看了梅嬤嬤一眼,「王爺說出了雍華宮,我就是公主的人。」
裴隱固執道:「所以我只認公主。」
聽了這話,李書妤抬眸覷他一眼,便瞧見霍衍山眯著眼,對她從未有過的審視。
李書妤不知怎的,有些心虛。
「只認你?」霍衍山凝著她,似笑非笑。
李書妤抿唇。
「墨蘭啊?」他復道。
李書妤心裡一個咯噔,想起宮牆那夜被摔的稀碎的春蘭,她覺的要完。
霍衍山的確不喜蘭花,這可以追溯到他幼年。
如世人所知霍衍山寤生,他有一個雙生兄弟,卻因為他生而霸道,母腹中頭朝裡把人卡死了,霍夫人遭罪喪子對他不喜,從懂事起,霍夫人總會讓人抓住他,頭朝下砸。
年輕的霍夫人美麗而矜貴,手捻蘭花。
「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霍衍山無法忍受這些回憶,轉身對上裴隱,裴隱也是上過戰場的,察覺到他的戾氣,做出防禦的動作。
「把它給我。」霍衍山伸手。
「公主未命,不敢遵從。」
裴隱和他僵持,這一幕看的梅嬤嬤和錦蘭心揪在一起。
裴隱不動,霍衍山的手停在空中,也不動。
風吹的不大,其他人卻都很冷。
也就是這時,一道粉色身影閃現,幾步跑到他面前,沒來得及平復急促的呼吸,就用小手圈住他粗糲的指根,仰頭朝他莞爾一笑。
霍衍山如巖漿翻滾的腦子嗡的一下,慢慢歸於平寂,他聞到昨夜淡淡的香甜。
「你別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