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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書妤似乎害怕極了診脈,一被碰上就扎到他懷裡,霍衍山摸她面頰被氣惱的小姑娘一口咬住,「啊嗚」一聲用了點力。
指尖被包裹,霍衍山一愣,看著她著實緊張就想分移她注意力,隨之便把手探入,碰到她更多的柔軟。
小姑娘要躲,往裡卷著不給他碰,但所有的聲音因為他刻意戲弄,盡數堵,除卻兩人沒人知道懷裡發生了什麼。
霍衍山不動聲色的問:「如何?」
白大夫不敢確定的時,沒道理告訴家屬操心,且他潛意識不相信李書妤會中毒,想回去翻翻醫書。
遂只道:「夫人近月應得過兩次風寒,且不曾好好用藥是嗎?」
李書妤被欺負,不願意說話,霍衍山藏著有牙印的手道:「確是。」能看出是風寒,這大夫不算太笨。
白大夫點頭,「那便對了,風寒雖好,病根未處,加上一路奔波受了驚嚇,寒氣存於體內不散,夫人身體著實有些弱了。」
「如何驅寒?」若是霍衍山自己,他直接兩口烈酒就下去了。
可惜生病的是李書妤,別說她不會喝,就是會喝他也是不許的。
「需喝藥調理,配合藥浴,若想根除徹底,還是運針散氣的好。」
運針……李書妤終於抬頭,可惜沒人理她。
白大夫拿出針,霍衍山捻了一根在手裡看,足有手指長的細針,根根泛寒。
「其中頭顱的幾針兇險,由老夫來,身上的幾十針多有不便,便由我傳授主君。」
霍衍山難得對一個人和顏悅色,兩人開始講解如何扎針,講到深處霍衍山打算自己試試,便讓李書妤等在外頭。
李書妤垂眸閃爍,愈發乖巧的點頭,直到霍衍山不見,李書妤才騰的一下起身,扒著門沿湊出頭往院裡尋。
白大夫不知她要作何,一直低頭寫藥方。
書房寂靜無邊,霍衍山出來時除卻白大夫,空無一人。
「她人呢?」
白大夫回神,「這不是在……咦?夫人人呢?」
小姑娘人不見了,若梅嬤嬤和錦蘭在,怕是要無奈。
李書妤還小時被帝後寵著,性嬌,別說下針,就連吃藥都是帝後齊上陣哄著,鳳儀宮雞飛狗跳。習慣難改,哪怕後來元後崩逝,李曜性情大變,嬌氣這點她卻從未變。
每次生病蔡禮扎針,非要幾個人按著她才消停,次數多了就留下了陰影。
衛三方才出去也沒看見,是以李書妤在人眼皮子地下消失不見,霍衍山臉色並不好。
院裡衛三領著人四處尋找,衛三更是連她喜歡的甜食都利用上了。
「夫人,屬下拿了你喜歡的甜糕,不出來可就沒了。」
但李書妤又不傻,她會為了吃的出來扎針就不躲了。
眼看日頭高升,身後霍衍山愈發不虞。
衛三一邊害怕,一邊擔心她真磕著碰著,正要加派人手,卻見霍衍山從旁邁出。
男人似乎有些疲累,邊走邊揉著腦袋。
路過衛三時,他慚愧行禮,「主君。」
霍衍山沒理。
他人冷酷,沒刻意壓制戾氣時,帶著野性的不羈,衛三見過他砍人的樣子,餘光就知他是真的生氣。
這種感覺不止衛三,就連大夫也是,遠遠尋著不敢靠近。
霍衍山倒出奇的冷靜,一眼掃視看了大概,朝某處鎖定,目光極淡的走過去。
那是棵碩大的榆樹,立在牆邊,遮天的的綠葉隱蔽大片落影,晉國百姓信佛,信萬物有神,像這種有樹洞的古木被奉為樹神,一般都是敬而遠之。
所以方才衛三他們都沒過來,如今跟著走近一看,能容一人的樹洞裡面可不蹲著一個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