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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書妤搖頭,「下雨你又不會知道。」
「……可公主知道啊!」梅嬤嬤眼眶酸澀。
李書妤精於養花,久而久之對天氣掌握十分準確,她定是看出來要下雨,才會吩咐支架子,「是奴婢身子不爭氣。」
即便很多事情她自己半知半解,但也懂得人比花貴,李書妤反過來安慰她。
「沒關係的。」
等梅嬤嬤歇下,李書妤才趁雨停去院子,許多海棠被雨澆折,她和錦蘭把能救的都救起來,折騰了很久,不料雨又下來,有漸大之勢。
這個季節雨寒,加上風一吹易染風寒,錦蘭自然不能讓她淋著回去,「公主,奴婢回去拿傘,您在這兒等著,千萬不要亂跑。」
「好。」
公主一向乖巧,錦蘭不疑有他,袖子遮擋著跑進雨幕。霍家的路她不熟,因此跑的慢,她想了想還是決定抄小道抄。
小院偏僻,往外連著晉陽城外河,隨著雨漸漸變大,帶著濕意的風吹在身上。
李書妤環著雙臂,忽聽見鐵索落響的聲音。
因為李懷祈身處鐵籠,她對這聲音異常敏感,忍不住扭頭,就見不起眼的角落有扇門,竟是霍衍山從那裡進來,身後跟著樊青等好幾個人。
霍衍山敏銳,自然也瞧見了她。
女子站在廊下遠遠看他,眨巴了一下眼似乎以為是錯覺。
兩人隔著雨霧對視,這讓霍衍山忽然想起那夜,明明很傷心很難過的小姑娘,偏要坐著一口一口的吃,任憑身子發抖脊背卻挺直,倔的要命。
如今倔強的人看清是他,反低頭不再看他,小丫頭脾氣還挺大。
霍衍山腳步頓了頓,繼續往前走。
「主君,天怪冷的!」樊青對她印象極好,幫忙說話。
霍衍山被風雨兜了滿頭,他倒不覺的冷。
「要不,送個傘?」樊青試探道。
霍衍山瞥他一眼,瞧見不止樊青,其他好多人都好奇的看李書妤。
「那便是公……夫人?」有人壓著聲音說:「似乎和想像中李家人不一樣。」
「是啊!」樊青道:「夫人像極了霍家人,膽子極大。不過她才來府上,也不知記不記得路,眼看天就要黑了……」
像是印證樊青所說,雨又大了幾分,漸漸看不清前路。
霍衍山邁了兩步,想起之前被她捂眼走,他又蹙眉回頭。
樊青心思一動,「諸位大人,雨大我們就先走!」
這些也都是人精,看出些味道,「也好也好。」
只有徐淮,多看一眼才離開。
李書妤看著人一個一個走了,最後剩下他,他穿著那天離開時的玄衣,那跟青袍是兩種不同的感覺,更加冷峻威嚴,因為隔的遠看不見臉上猙獰的疤,她只知道他看著她,忽然朝她走來。
等李書妤反應過來,霍衍山人已經到了跟前。
李書妤仰頭看他,微不可查的撇撇嘴,別過頭不看他。
霍衍山上了臺階,路過她時一聲不吭,好像他只是過來樓閣歇腳。
他不說話,李書妤也說不了,就繼續站著。
沒有聽見有人追上來,霍衍山險些給氣笑,「站著做什麼,不知道進屋嗎?」
李書妤慢吞吞的扭頭,他讓她進去?
「不想凍死,就跟上。」
說完他毫不猶豫的進去。
外頭風很冷,李書妤看見裡面黑漆漆的,他走向黑暗,這人雖語氣不好,但似乎是關心她的?
霍衍山走了幾步,沒聽見聲音,轉頭就見她還站著。
「進來——」聲音出奇冷靜,卻明顯不高興凝她。
李書妤這才搖頭,「我不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