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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青複雜的看她一眼,「夫人屬下有事,就先告退了。」
李書妤自不會留,等人走後,梅嬤嬤才問:「公主不怕嗎?」
在宮裡李曜雖不看重她,但公主不容有失,危及性命的李書妤極少見,如今卻不怕。
李書妤一頭霧水,「為何要怕?」
和前世破城後的哀鴻遍野相比,這些又算什麼?何況……
「我又不認識他!」
李書妤眼神太過無辜,看的梅嬤嬤生寒,後來不知想到什麼,恍惚道:「恩,是奴婢忘了,公主不認識他不用害怕。」
她忘了公主是見過死人的,也正因見過才記憶有失,與常人不同。
得了梅嬤嬤贊同,李書妤很高興,轉眼輕靈的往正院跑。
清晨的風吹進假山洞裡,發出嗚嗚的響聲,梅嬤嬤墜在身後,看著女孩跳脫的背影,被風吹濕了眼眶。
李書妤健忘,等到正院錦蘭把吃食擺上,她就記不起秦壽的事了,看著芝麻糯米糕,夾過來倉鼠一樣咬了一口,登時雙眼放光。
梅嬤嬤又捨不得訓,「公主慢點吃,別噎著。」
說完習慣的給她擦嘴,李書妤仰頭甜甜的笑。
霜華宮形同冷宮,雖說日子自在,但穿衣用度沒那麼精細,李書妤長這麼大獨有兩個愛好,一是種花,二是吃飯。
吃飯上又以甜食為最,新婚的第二日,李書妤只忙著吃。
按理他們要去宮裡謝恩,再回來拜見姑婆,但默契的沒有人提這件事。李曜送來的那些人,不管是真心也好,細作也罷,在霍家停了一夜後多數被殺,是霍衍山親自動的手。
他厭惡李曜,甚至到了沾上李曜親近人的血,都會興奮。
梅嬤嬤聽了,免不了又是一陣擔心。倒是錦蘭湊到李書妤面前,有些好奇有些惶恐的問:「公主,駙……主君他是不是很可怕很可怕?」
那夜宮牆之下,錦蘭沒敢細看,現在著重重複兩次「很可怕」,足見霍衍山的名聲有多差,據傳聞他曾於瘋狂時手刃生母,也不知是真是假?
李書妤蹲在地上蒔花,頭都沒抬,「恩,可怕。」
比起前世歲月沉澱的內斂,這一世的霍衍山確實暴躁許多。
「那……會打人嗎?就是……會和公主動手嗎?」錦蘭最擔憂這個。
李書妤摘落一片枯黃的葉子,「不會,他是好人。」
錦蘭不敢置信,「公主您比劃錯了吧?」好人會是這樣嗎?
「沒錯呀!」李書妤眼睛清透,確定道:「就是很兇的好人。」
在她少的可憐的記憶裡,霍衍山是沒和她動過手的,他從來只會動口。
前世是鍾愛吃咬她,昨夜是不停逼問她,無論哪一種都叫她沒有抗拒能力,討厭的緊。
三月的風仍舊帶著涼意,吹過地上死不瞑目的宮人,無人問津。
晉陽城非霍家本家,府邸地段不算太好,書房逆光且悶。
這些年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自己殺戮太重,霍衍山喜上檀香,濃鬱的味道混雜著血腥,難聞的很,來人扇著鼻子繞過這些,朝書房門口行禮。
「主君,人頭已送給晉帝。」
霍衍山躺在人看不見的地方,恩了一聲。
「樊青,這次有些慢了。」
「是……」樊青想起李書妤,不想給她添麻煩,「來回一趟,在宮裡費了些時間,讓主君久等了。」
霍衍山沒說話,眼神幾不可察的閃過暗光,他的視線穿過木門好像落在樊青身上。
樊青跟在他身邊多年,自然察覺到,便知霍衍山不信。
果然——
「樊青,你這次有些慢了。」
幾乎相同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