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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萌不知世事的眼睛看著他,「是不是?」
「帶你……回家?」他覺的這姑娘開口,必定勾魂蝕骨,她很會說。
似乎不知他們隔著血海深仇,這一刻霍衍山忽然想抱著她,讓當年那些人看看他們的公主。
他把人打橫抱起,李書妤掙扎,「你放我下去,不要抱。」
他太高,身上硬邦邦的,很難受。
她掙的輕,卻很認真,霍衍山不滿,擰在她腰肌,「你乖些,行嗎?」
乖些,他就不會想那些爛到骨子裡的事。
李書妤睜大眼睛,反應過來被他駭住,「你不講道理。」
她是被抱著走了一圈,殺伐和滅族沒能牽動她殘缺的心智,金磚玉瓦的宮殿阻斷了一切危險,整整三日,未出瑤光殿一步。
而一牆之隔的外面,因為這一圈,辱國禍水的罵名勢如潮水。
「一國公主,豈能容小人折辱,她若還有骨氣就該隨了先帝而去。」
「我便說妖后的女兒留不得,如今瞧著也是個為了活命放蕩不堪的人。」
「母女侍一夫,簡直丟盡我晉國皇室顏面。」
「誅殺平寧,方不損帝王威儀。」
……
霍衍山經不住笑了,他根本不在乎。
「不想辱國,那就去死好了,要我幫忙嗎?」他冷笑一聲直接起來,將拖拽而來的人盡數砍殺在勤政殿外,百官觀刑。
眾人俱不動,驚悚的看著長劍染血嘴角含笑的霍衍山。
太狠了,那麼多名門之後,引領天下杏林的儒士,砍的眉毛都不帶眨,是真不怕人群起而攻之?
但這招委實有效,他們口頭說著節氣骨節,真正不怕死的又有幾個?好死不如賴活著,惜命的訥訥而退,倒真沒人敢罵了。
對於這些人所謂的「能屈能伸」,霍衍山只嘲諷了之。
晉陽城並非霍家本地,霍衍山也不願久留,對於這樣一個百年國都,他攻下了更像一個玩鬧的笑話,沒有長居的意思,甚至要一把火燒了,徐淮拼命阻攔,「主君,好歹是一國都城,珍寶無數,留著也能為涼州提供補給,一把火燒盡便是流亡的災民都是不小的數字,不划算。」
霍衍山並不是聽勸的人,相反經過多年疆場浴血更加專斷獨行,他不喜晉陽,不喜為何留?
晉陽城人心惶惶,後來是李書妤擋在霜華宮門口,霜華宮再不好,那是她長大的地方,李書妤不知哀愁卻護短的很。
「你膽子大了,給老子讓開,別逼我動手。」霍衍山蹬她。
李書妤不讓,把霜華殿的門緊緊扒著。
「那你把我一起燒了。」
兩人僵持著,霍衍山冷哼一聲,「我看你欠收拾?」
積雪未化的宮闈,男人拎小雞似的提著女子,有沒有收拾眾人不得而知,但晉陽城保住了。
聞訊的百姓跪地啼哭,那些官員在家也放下了討伐的筆墨,李書妤這才免了一冊青史罵名。
究竟是怎樣的女子,能讓殺伐心重的霍衍山放下屠刀?越來越多的人好奇。
等到大軍撤離那日,眾人才見到因她死了不少人的前朝公主。
女子裹著狐裘,白裡透紅的臉頰自帶緋色,被高大的男子牽著,眼角流動間美如凜風盛開的雪蓮。
年歲雖小,風采初成。
雪還未停,踩在上面吱呀吱呀的響,四周有輕微雜音傳來,像是大批腳步聲由遠及近。
李書妤低著頭,是以沒有瞧見男子聞聲一瞬凌厲的神色。
他面上帶笑,眼底冰寒,「一會別怕,知道嗎?」
聽了這話,李書妤疑惑看他。
「怎麼了?」琥珀是眼睛自有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