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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袖看著那少年遠去,也出了假山,又走了一會兒,正好看見一臉焦急的那位侍女,她見到晏袖鬆了口氣,屈膝行禮道,&ldo;小姐見諒,奴婢方才臨時有事。&rdo;晏袖不想和她說話,只是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並不在意,又被領著回了開始聽戲的小樓。
除了已經有些擔心的白露,沒人注意到她曾經出去過。她捧著白露給她新倒的熱茶暖了半天,這才緩過來。
恰好男子那邊也過來給老太太拜壽,因著有女眷,下人就擺了幾面屏風,然後引了一眾男人進來。
一群人有序的給老太太拜了壽,晏袖就在人群中見到了剛才那紅衣少年,他站的地方,似乎是二房的那邊,晏袖眯了眯眼。
旁邊就有女孩子小聲嘀咕,&ldo;你看那個紅衣公子,生的真是好啊。&rdo;&ldo;你可真有眼光,說不得他還能撈個一個長安侯噹噹。&rdo;&ldo;不是說長安侯只有女兒沒有兒子嗎?&rdo;&ldo;正是如此,所以長安侯幾年前就打算從旁支過繼個嗣子來繼承侯位,聽說聞人家幾房的都在攢足了勁想一飛沖天呢。&rdo;
&ldo;前幾年好像都沒怎麼見到他呢。&rdo;&ldo;確實,他是二房庶子,是最近一兩年才出來走動的。&rdo;&ldo;庶子啊&rdo;意猶未盡的掩在舌尖,&ldo;庶子又怎的,如果他以後有幸做了長安侯,那他可就飛上枝頭不得了了。&rdo;聞人歌生的確實上佳,這句話說出來顯而易見有人心動了,&ldo;那他叫什麼?&rdo;&ldo;聞人歌。&rdo;
不知為何,晏袖聽著旁邊的竊竊私語,感覺心裡不太舒服,但卻沒有辦法躲開,於是被迫把聞人歌的故事聽了個全頭全尾。晏袖不由嘆口氣,這群小姑娘真應該去做說書人。保證賺個盆滿鍋滿。
這種煎熬一直持續到開宴,貴族們講究食不言寢不語,小姑娘們終於住嘴了。晏袖心情大好,多用了不少吃的,這代價就是晚上她回到家後就難受了起來。
這難受一直折磨了她整整一夜,第二天去給老太太請安時神色懨懨,眼下烏青一片,把老太太心疼壞了,但一問竟然是吃多了害得,頓時哭笑不得。晏袖不好意思的捂著臉哼哼,心裡就默默罵都怪聞人歌那廝。
遙遠的聞人府,正在書房寫字的某人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ldo;莫不是著涼了?&rdo;他奇怪的摸了摸鼻子,繼續練字。
入了臘月之後不久,除夕就在眼前了。整個晏府都變得忙碌起來,大紅的燈籠掛的滿府都是,每一個人走著臉上都洋溢著笑意。
晏袖來到這裡是第一次過這樣的節日,比起現代的節日淡漠,這裡的一切都很不一樣。晏府很莊重的按照傳統,祭灶掃塵,揭下舊春聯貼上新春聯,早早的就蒸了年糕,按老太太的方法是用糯米粉加白糖、豬油、玫瑰、桂花、薄荷、素蓉等配料,做工精細極了,吃到嘴裡也味道極佳,她連吃了三個以後晏老太太怕她吃多了才不讓她吃的。
眨眼就到了臘月二十九這天,晏家人早早起來開祠祭祖。晏袖換上厚重端莊的祭服,和大家一起伏跪在宗祠前,看著高臺上密密麻麻的靈位,那是晏家世世代代的先祖們的靈魂。她不知道晏家人是不是故意不點燈來襯托出一種莊重的歷史感。但是她跟著別人規規矩矩的叩了許多頭後,只感覺祠堂裡十分昏暗,鬼氣森森的什麼也看不清。
叩完頭後,除了晏老太太,女眷們都退出了祠堂,剩下的重頭戲是男人們的事了。
祭祖一直持續到了中午,用膳時感覺所有人都有些疲倦,她自己歪在晏老太太的碧紗櫥裡睡了個昏天黑地。
這一年的三十在晏袖記憶裡似乎是最深刻的一次,清晰到每一個瞬間似乎都歷歷在目。這一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