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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爺說到這裡,見殷陶沒有一點表示,不由停下話頭看了他一眼。
說相聲的還要捧哏呢,何況是五皇子講八卦講到興頭上,殷陶識趣道:「然後呢?」
五爺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嗓子,道:「太子弓馬都是最好的師傅教出來的,雖然平常極少與人過招,可一旦過招起來輕易是不吃虧的。老大還是輕敵了,上來就用對付弱雞的法子對付太子,結果被太子一個借力打力。」
五爺比了一個自以為帥氣的動作:「就這麼『撲哧』一下,大哥就摔了個大馬趴!」
說到這裡,五爺樂得不行,自顧自在一旁笑得嘎嘎嘎。
五爺的笑點實在有些低啊,這點兒小事就能樂這麼久也挺難得的。
殷陶作為幼弟,自然不好順著五爺的話編排大哥和太子,只得順著五爺的話表態:這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五爺估計挺閒的,又遇上殷陶這麼一個不反駁不質疑的非槓精聆聽者,況且這個聆聽者還同他極為對頭,說話雖然不多但是恰到好處,不急不躁又配合,是他最喜歡的聊天型別,故而越說越多。
五爺覺得自己和殷陶很是投緣,說完塞上之事又講了不少他所知道的三爺和四爺後院的私事,直到臨走時候還對著殷陶戀戀不捨。
過了年後,康熙便帶著人馬去了塞外,這年頭小孩子容易夭折,沒有種過痘的孩子不敢輕易帶出門去,康熙這次出門帶上了大皇子、太子以及從三、四、五、七、八幾位阿哥,並沒有他們這些小皇子的事情。
康熙離京後,仍有訊息不斷傳回到京裡。
聽說這次塞上巡獵,八阿哥弓馬嫻熟,身姿矯健,在康熙和蒙古部族面前大出風頭,並不遜色於大阿哥和三阿哥。
這並不是八阿哥第一次出風頭,殷陶聽聞,八阿哥六歲剛進上書房時候就出過風頭,一舉蓋過眾人,得了康熙青眼,直到現在還有人拿出來說道。
三哥也就罷了,文人一個,打獵起來難免束手束腳,但八阿哥既然能跟軍隊裡摸爬滾打這些年的大皇子平分秋色,想來是就一定是很不錯的。
在殷陶的印象裡,八阿哥善於籠絡人心結交文士,沒想到騎射也如此突出,看來九龍奪嫡真的各有本事,終歸是太多優秀的皇子湊在一起,又都有奪嫡為帝的念頭,爭個你死我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殷陶暗自下定決心,功課什麼的可以暫且放上一放,弓馬騎射一定要撿起來好好學一下,鍛鍊好身體總是好的,畢竟主席說過,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塞上巡獵回宮過後,康熙下旨,命皇八子胤禩與和碩額駙明尚之女郭絡羅氏訂婚。
郭絡羅氏也是個命途多舛的小姑娘,她的父親因詐賭被判斬監候,母親在父親去世後鬱鬱而終,郭絡羅氏是在外祖安親王膝下長大的。
清初之時,朝廷法令對於王公貴族相對更嚴一些,明尚死得的確有些冤枉,而他的妻子七格格去世得更是有些無辜,康熙給八阿哥定了這門親事,多少也是出於對於安親王一系的安撫。
郭絡羅氏出身尊貴,身後又有安親王和郭絡羅氏的支援,娶了她對八爺的確是一份大大的助力,但這樣長大的小姑娘,殺父之人又是康熙,郭絡羅氏難免性格會和尋常人家的姑娘不同一些。
殷陶並不覺得這是門好親事。
朝廷和準格爾的衝突依然延續。
多倫諾爾會盟後,準噶爾投降又犯,康熙在這上面牽扯了很大的精力。與此同時,河患的問題也一直沒有解決,陝西一帶收成不好,流民難於安置,康熙又任命了兩屆新的河道總督予以治理。
朝中有著諸多的不太平,先生們在上課時候不免也帶了出來,這段時間的授課內容裡,明顯多了很多軍事、農桑、河道治理類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