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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就情勢來看,德妃現在可以說是最風光的妃子之一,且十四阿哥有四阿哥這個已經開始成年的兄長罩著,內務府和阿哥所的管事自然要小心伺候,怎麼也不敢怠慢到這位爺頭上。
許是先前在永和宮過得實在是太舒坦了,所以十四性子有些不大上講究,頑皮好動還是小事,最主要的是喜歡聽人說奉承話。
這方面四阿哥明顯不大擅長,作為十四的嫡親兄長,四阿哥面對十四阿哥時,不免總會帶入一些類似長兄如父的心態,每每看到十四那副樣子都忍不住訓斥上幾句。
而與之相對的是,八爺面對十四總是一副好哥哥的樣子,不管十四遇上什麼事情都樂意護著替他說話,是而十四肉眼可見的和八爺親近,也疏遠四爺開來。
天氣漸漸暖和後,就到了三哥和四哥成親的日子。
兩人的成婚之日一前一後很是相近,只可惜三爺成婚那日恰巧是蘇麻喇姑生辰,殷陶畢竟是由蘇麻喇姑撫養長大,那日必定要去寧壽宮中給蘇姑姑賀壽,並不能前赴婚禮現場,便提前將賀禮給三爺送了過去。
殷陶挑了個上書房放假的上午去三哥那裡送禮,當他抵達三爺院子之時,對方剛好在院子裡捧著一本薄薄的書冊和格格說些什麼。
殷陶依稀記得這位格格姓田,在三哥屋子裡很是得寵。三哥是個文人,也一直以文化人自居,對著格格們自然也是百般柔情,兩人對視之間的蜜意濃情看得殷陶一個機靈,站在那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還好三爺注意到了他,笑著迎過來招呼:「十二弟來了,屋裡坐吧。」
田氏對著殷陶福身,嗲著嗓子道:「妾身請十二阿哥安。難得見阿哥來我們爺這裡一趟,用過早膳了沒?若是沒用過,爺可要好好招待阿哥一番才行。」
殷陶如今不過是個七八歲的小孩子,田氏對他說話的口氣當也可以如此嬌媚婉轉,實在也非尋常之人可以消受。
殷陶對三哥的口味實在有些敬謝不敏,送下禮物說了幾句吉祥話後便溜之大吉。
半個月後便到了四爺的成婚之日,作為兄弟自然是要參加的,殷陶起了個大早,換了新衣同十三一道兒去給四爺道喜。
十三是德妃宮裡養大的,來得比旁的阿哥更是早一些,兩人一到了四爺院子當中便有小太監上來招待,熱情奉了茶水和點心來。
約摸過了大半個時辰後,諸位皇子漸漸到齊了,已出宮建府的皇長子胤禔依然是最晚的那一個。
四爺一向親近太子,胤禔幾乎卡著婚禮進行時過來四爺院子,多少還是有些不虞在裡面的。
古代婚禮儀程環節不少,殷陶在那裡坐了將近兩個時辰,體感背都有些僵住之時,四爺和新福晉終於禮成,穿著喜服走出來陪賓客們飲酒說話。
殷陶等幾個皇子年紀太小,只被允許飲上一杯沒什麼滋味的果酒。雖然那果酒甜得像是芬達的葡萄味汽水,但依然也有些酒精在裡面。
在所有來賀的皇子當中,十四年紀最小,只被四爺管著用了半杯果酒,但依然有些上頭了。
想起今兒在宮內遇上隆科多的情形,十四突然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許是當年在撫養四皇子一事上鬧得有些不大愉快,德妃和孝懿皇后一直都不大對付,十四在德妃膝下長大,自然對佟家沒什麼好印象。
偏生那隆科多也不是個有眼力勁兒的主兒,仗著皇上寵信佟家恨不能尾巴翹到天上去,說話也有些擺譜兒,不過三言兩語之間就得罪了十四這個小霸王。
十四大著舌頭對著十三道:「那佟家的隆科多,不過就是個侍衛而已,哪怕是一等侍衛他還是個侍衛,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麼金貴人兒了不成?任他怎的,都是咱們愛新覺羅家的奴才。」
十三聽了十四這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