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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外面一聲口哨傳來。是白希文，他們約定的暗號。張秋紅冷著臉說了句：&ldo;跟你認識這麼久，我第一次知道你這麼自私。&rdo;說完，拿著枕頭邊的一支小電筒，轉身要出門。林丹嘟著嘴，滿心不情願。但張秋紅眼裡的失望卻刺得她心裡怪難受的，也不吭聲，趕緊換雙鞋，跟上張秋紅出門。張秋紅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臉上才露出一絲笑容。

這時，門衛處已經空無一人，估計門衛已經去配電室準備拉閘。張秋紅與林丹踮著腳尖溜出去，剛走到陰影處，就聽見門衛在嚷嚷：&ldo;喂，你們倆！上哪兒去哪！都關門了！&rdo;張秋紅與林丹相對吐了吐舌頭，不敢吱聲。門衛出來張望了一下，沒看到人，嘀咕，&ldo;待會兒你們別叫我開門。&rdo;進去把門鎖上了。

白希文前面帶路，張秋紅與林丹牽著手，順著牆根兒走。熄燈後，校衛隊很快就會出來巡邏，如果在亮處走，很快就會被發現，搞不好會被當小偷抓起來，運氣不好的話，還要挨個通報批評啥的。兩人順著牆根走了十幾分鐘，到了體育館邊上，不遠處，可以看見醫院了。

眼看快到醫院時，卻突然聽見一陣幽幽的哭聲。四周一邊空曠，張秋紅四顧無人，只有那哭聲往耳膜裡鑽，不禁頭皮發麻，摸摸裸露在外面的肩膀，汗毛都豎起來了。林丹更是嚇得面無人色，緊緊挽住張秋紅的胳膊。白希文硬撐著四處打望，卻什麼也沒看見。三個人簌簌發抖了一陣，那聲音突然消失了。

03

&ldo;看那裡。&rdo;白希文在張秋紅耳邊低聲說道。張秋紅正全身神經緊繃著，白希文這一句話，都唬得她一哆嗦。張秋紅拍了拍胸口，向白希文示意的方向看過去。滿天茂密的梧桐葉，把路面遮得很暗。這暗淡的路上，卻突然出現了一個白衣女人，異常緩慢地走著。長發及地，穿著極寬大的衣服。走起路來姿勢很好看。白色的衣服也不知是什麼質地，柔軟而服帖，更顯得這女人的身材曼妙異常……只不過，看上去怎麼有點像林丹？張秋紅摸了下林丹的手，確認她在自己身邊。

白希文卻問道：&ldo;她是從哪兒出來的，你們誰看到了？&rdo;&ldo;啊？&rdo;張秋紅心裡一抖：她確實沒有注意到這個女人是什麼時候、從哪兒走出來的。

&ldo;醫院。&rdo;林丹答了一句。&ldo;我們怎麼都沒看見？&rdo;白希文與張秋紅異口同聲地問道。

&ldo;她……&rdo;林丹已經渾身直打哆嗦了，&ldo;她……她是從醫院，呃，飛……飛出來的。&rdo;

&ldo;什麼？&rdo;張秋紅一聲驚叫，抱住了白希文的胳膊，白希文也拍拍她的背，林丹一個人站在那兒，兩腿發軟，直往下滑，張秋紅趕緊拉住她。

&ldo;什麼人？&rdo;突然一陣喝聲傳來，隨之有幾道手電光。張秋紅被光照著，晃得睜不開眼睛，正不知道說什麼，突然有人說道：&ldo;林丹，你怎麼在這兒？&rdo;

張秋紅苦笑：美女果然是美女，狼狽成這樣子，還是被人一眼就認出來了。

來的是巡邏的校衛隊。但這時，面對他們的出現，張秋紅只覺得如釋重負。一陣風吹來，背後涼颼颼的，原來衣服都被汗濕透了。白希文的胳膊上也黏糊糊的，看來也不好受。

&ldo;你們半夜不睡覺，在這兒幹嗎？&rdo;一個站在遠處的人問道。

&ldo;李老師，我們班的三個同學。&rdo;那個人拍了拍白希文的肩，白希文趕緊應聲：&ldo;哦，林丹病了，我們送她上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