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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噬 第三部分 第十三章 錯位（2）

白希文還是有點膽怯，因為他覺得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ldo;哥招手叫我的時候，我也正好發現了那個出現兩個影子的地方……一不小心就踢了塊石子下去，石子把我們兩個的影子都弄亂了……我想，是不是石子……&rdo;白希文越說聲音越小。李貴清卻眼睛亮了亮，飛也似的跑過去，看到水面上兩個人影，撿了兩塊石子，分別對準他們的腳和手扔過去，進水後有點偏，不過都打中了。還沒等李貴清回去，白希文與白希桐不約而同地叫了起來。李貴清撫掌大笑：&ldo;原來如此！&rdo;

白希文已經找到了剛才砸中他的石子，瞪著李貴清：&ldo;就算你要做實驗，也不用拿這麼大的石頭吧！想害命哪！&rdo;白希桐也撫著臉苦笑，偌大的一塊石頭砸到臉頰上，要說不疼是騙人，不過此刻的發現卻使他狂喜。&ldo;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打影子的石頭，會打到人？&rdo;白希文百思不得其解。&ldo;錯位……&rdo;白希桐沉吟，&ldo;人的影子會錯位到五十米外的地方……但對影子的傷害，卻會錯位到人身上……&rdo;&ldo;哥！你那次車禍是不是也是這種狀況？&rdo;白希文突然想起齊青雲他們堅稱撞到了白希桐，但白希桐又說沒有看到車撞過來。如果理解為他們撞到了白希桐的影子，而受傷的卻是白希桐，就可以解釋了。白希桐點了點頭：&ldo;確實有可能呢……&rdo;

&ldo;你還記不記得你當時在哪兒受的傷？&rdo;李貴清來了興趣。白希桐沉默著向剛才那條破爛的馬路走去。路況有了很多改變，他也不確定能不能認出來，況且出事時他正因為沒休息好暈頭漲腦。李貴清掏出一張紙來，畫了個草圖，又趕緊跟著白希桐去找當時出事的地點。白希桐在路上來回找了幾圈，才終於認定兩個地方，一個是車停住的地方，一個是他停住折回頭來的地方。李貴清畫了下來，又問白希桐道：&ldo;你確定嗎？&rdo;白希桐晃晃腦袋：&ldo;我沒法確定！事情過去那麼長時間了，中間又出了那麼多事，這條路也跟原來變得完全不一樣了……&rdo;

李貴清似乎有些失望，不過旋即又恢復正常，樂呵呵地道：&ldo;沒關係，有個大概的印象，也比完全沒有好得多。&rdo;&ldo;要這個幹嗎？&rdo;白希文不解。李貴清神色一正：&ldo;我有個大概的想法……這一切的變化，都有個源頭。&rdo;&ldo;哦？&rdo;白希桐很感興趣，難道李貴清的發現，和他們殊途同歸？李貴清在紙上畫了草圖，把最明顯的特徵標記出來，然後對兄弟倆說道：&ldo;如果有興趣的話，隨我去一個地方。&rdo;&ldo;哪裡？&rdo;白希文覺得李老師的行為太過神秘，有點不安。李貴清卻絲毫也不解釋，轉身就走了。白希桐也毫不猶豫跟了過去，白希文嘀咕兩句，趕緊跟上。

02

李貴清走著走著，來到校外的一個垃圾回收站，敲了敲門，一個睡意矇矓的老頭在問話：&ldo;誰啊！&rdo;&ldo;老林，是我！&rdo;李貴清答了一句，裡面摸索了一會兒，門開了。一個頭髮花白的乾巴老頭走了出來，對李貴清哈了哈腰：&ldo;老闆，你怎麼這時候來了？&rdo;&ldo;老闆？&rdo;白希文瞪大了眼睛，學校好像嚴禁教師從事第二職業的。李貴清拍了拍他的腦袋：&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