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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這讓他嚇了一跳……他說他以為安妮一毛錢都沒有。&rdo;

&ldo;我想他當年要是知道的話，就會對她客氣一點吧。&rdo;我尖酸地說。&ldo;賈克對鈔票的聲音反應總是好得多。&rdo;

&ldo;呃，現在他建議我把從香港賺的那一大票投資到他在曼島操作的一筆基金上。他有妙計可以不用繳稅，如果我有興趣的話，他願意讓我插一腳。&rdo;

&ldo;以我們對賈克的認識，那一定是非法的。&rdo;

&ldo;不道德倒是真的，&rdo;薩姆神情愉快地說，&ldo;不過反正他也不相信福利國家那一套，說那有違達爾文的進化論。生病的、殘疾的、貧窮的人就應該坐以待斃，這是物競天擇的道理。&rdo;

我拿起一根叉子檢視叉尖。&ldo;他總有一天會得到報應的，&rdo;我說，&ldo;傲慢、自私自利的混蛋一定會有報應。這是不成文的物競天擇的道理‐‐老公牛會死得很痛苦。&rdo;我懷疑地看了他一眼。&ldo;我希望你說過叫他跟他的逃稅妙計滾一邊去。&rdo;

&ldo;才不，&rdo;他說，&ldo;他之所以肯在星期天晚上開車到聖馬克去，惟一的原因就是他以為我要拿大把鈔票塞進他的金庫。&rdo;他跨坐在椅子上。&ldo;你跟賈克怎麼會這麼熟？我記得你以前對他總是敬而遠之。&rdo;

這問題令我意外。&ldo;我們說的是哪種&l;熟&r;法？&rdo;

&ldo;我不知道，所以我才問。&rdo;

我沒能止住自己的笑意。&ldo;你是在暗示聖經上說的那種嗎？&rdo;【指聖經十誡中&ldo;汝不可貪戀鄰人之妻&rdo;一項，表示薩姆懷疑妻子與賈克有染。‐‐中譯註】

&ldo;也許。&rdo;

我嗤鼻大笑。&ldo;太滑稽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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