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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嘴唇都白了。
“其實,這些天我也徹底想過,既然真要做家人,有些事我也得說明白。”他也累了,抱著她不感重量,勻在手間涼涼舒服,倒像薄被。
“唔?”四肢百骸忽然湧了暖流進來,她發睏,慵懶應道。
“我……嗯,其實每個人都是,”他又嘆,長長一氣。“這世間每個人生來都有責任,都有些身不由己甩不開的事,像你啦,你父王啦、皇姐啦……”
“我父王不算,他不負責任!”她插嘴,小拳反手捶在望江關胸口,氣著呢。
“好好,”他寬慰,改口道:“你父王沒把責任擔好。”
低低笑了,聰明如她,很快便明白他所欲何言。
“喏,以後我會乖乖的,不再給你添麻煩。”她保證,知曉這些日子他為她耽誤不少。雖然、雖然她還不知道該怎麼做……除了望江關和天缺,這裡好像每個人都討厭她,所以望江關一離開她就慌,坐立難安直想找到他就好。
“嗯,除了乖乖,”他提醒,“還要試著把自己過好。”
“啊?”她不解。
“你也知自己命運奇詭,常人很難了解,像我,”他輕笑,交握的手掌緊了緊,“一直到剛剛,我也才真相信有人活著可以睡著比醒著多,這般怪胎……”
“那你後悔救我了?”好奇怪,絲毫不覺得那聲“怪胎”刺耳,是因為他嗎?因為他平常說來,所以她也就接受了自己殊異?
不過想想這屋裡屋外也真沒幾個東西是普通的,那匹跩不拉幾的老馬、多多少少短了五官四肢或尾巴的貓貓狗狗,甚至連天缺都是殘的……這人到底是怎樣的人吶?她忍不住想探。
“不,”懷抱她的人動了動,“我望江關做事從不問後悔,只求當該。”再吁氣,話底仍是厚實:“你呢?是否後悔讓我救?”這話是盯著她臉上說的。
他在問她還想死嗎?她猜,忽然懂了。
先前他是用一般價值看她,覺得她枉死不值,現在他明白她身世處境了,所以重新問她。
這人心好澄,或者是冷?
他救了她,並不表示他就自以為擔了責任,他問她,也是要為彼此關係做下切劃,他只幫他能幫,其餘要靠她自己掙,沒人幫得了的。
搖頭、遲疑搖頭,忽然她又想點頭,眼神滿是困惑。
好怪,前月那般決然欲死的念頭到哪兒去了?
“想不清楚嗎?”他問。收了功,大手改撫她發。
“嗯……”自自然往他掌心輕蹭,小貓般摩挲。“你今天說的話都好難懂,我變笨了。”
“呵……”他低笑,震著她胸腹輕疼。
“你笑什麼?”翻轉驅體,卻因四肢無力攤趴他身。“你笑什麼啦?!”氣息幽吐在他下頷,徐徐清芬。
望江關心念一動,待想清,唇已按貼在她,額間正中,柔柔一吻。
“這、是什麼?”她問,頭臉無緣故臊臊暈了。任他突地將她輕擺,翻了身自顧下床。
“沒、沒什麼,做爹的疼女兒嘛,你長在深宮少解人事不明白,以後住慣便慢慢懂了。”他站著,俊臉微紅,隨口胡謅的理由連自己都覺好笑,他與她,方才岔神究竟是亂想到哪裡去了……
“平常男人,都是這樣的嗎?”她再問,拽著他衣袖不讓他走。
以往,她聽菡姐兒講過不少民間故事,娘惜兒,姐疼妹;但菡姐兒的故事裡都是沒男人的,要不就是像父王那樣,該斬、該殺,死他十回八回都不足為惜。
“好了,菂菂,累了一晚,你該休息了。”望江關為她鋪床,微垂低首,藏住自己尷尬扭曲的臉。
“想不清的事也不急著一次想完,一件一件,就讓它掛著、擺著,久而久之,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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