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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堂妹墨紫幽,昨日才剛剛回來。」墨紫幽微笑回答。
墨紫冉立刻就想起昨天已故二叔墨越川的獨女墨紫幽回來了,她上下打量著墨紫幽,越看越是心驚,越看面色越冷。
她和蔣蘭青想的一樣,都認為墨紫幽定是一個形容粗鄙的鄉下丫頭,今日一見,卻是這般仙姿玉色,出塵脫俗,她心裡就不舒服起來。她從小自負美貌,人人都誇她生得好顏色,說她長大之後定是不輸當年的兩位金陵絕色。
當年的兩位金陵絕色蘇雪君和蕭書玉在花朝宴上艷絕金陵的美談,直到現在還常常有人說起,都嘆佳人難再得。
蘇雪君死太早,墨紫冉沒見過,但是貴妃蕭書玉是她表姐,她自是見過的,的確堪稱絕色,她再如何自傲也要甘拜下風。她不由得慶幸自己晚生幾年,蘇雪君和蕭書玉出盡風頭之時,她還沒長成,不用與她們爭艷。
如今她已長成,蘇雪君已死,蕭書玉入宮,放眼京城,再無哪家閨秀在容貌上可以與她一較高下,她已打算好要在明年二月的花朝宴上一鳴驚人了。卻不想,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無論容貌還是氣質都更勝她幾分的墨紫幽,她的心情自然不好。
還好,墨紫幽不過是一個就要被送去和親的犧牲品,
墨紫冉的態度頓時露出幾分倨傲,質問道,「秦王殿下剛剛同你說什麼了?他怎會與你說話!」
剛剛她甩開了丫環,想自己到花園裡來散散步,遠遠就看見許久沒到墨家來的楚烈在同墨紫幽說話。她頓時又驚又喜,本想叫住楚烈,誰知道楚烈轉身就走了。
她不由得心中惱恨,心想著楚烈到墨家來找她大哥和父親時,總是會與她打過招呼再走,今天卻是突然來了,又連見都不見她一面就離開了。她立刻就氣得走過來,想看一看跟楚烈說話的女子是誰。
「秦王殿下在路上救了我,他是來找大哥的,剛剛不過是看見我在這,就隨便問我一句罷了。」墨紫幽回答。
墨紫冉狐疑地盯著墨紫幽看了片刻,楚烈待人一向和善有禮,但是對於他不想過多牽扯的人,他的有禮當中都會透著疏離。比如墨家她那兩個姐妹,楚烈從來不會主動接近。
這麼一想,她頓時懷疑是墨紫幽有意接近楚烈了,她警告道,「秦王救你,是因他心善,他願同你說話,是因為墨家,你可不要自作多情。」
「原來如此。」墨紫幽點點頭,裝作恍然大悟般笑道,「那看來秦王殿下如果同二姐姐說話,定也是因為墨家了。」
「你——」墨紫冉的臉色頓時黑了一半,氣憤地想說自己和楚烈的關係哪裡是墨紫幽能比的,但是這樣的話身為一個大家閨秀說出來實在不合適。再則,若說楚烈是因為與墨雲天交好的關系所以對她好,那和楚烈看墨家的面子也沒什麼不同,說出來也是自打臉。
正當墨紫冉咬著下唇瞪著墨紫幽,半天回不出話時,銀衣匆匆跑過來,先向著墨紫幽和墨紫冉行了禮,才微喘著氣對墨紫幽說,「小姐,大老爺下衙回來了,派人來請你去書房。」
「我知道了。」墨紫幽回答。
「奴婢替小姐領路吧。」銀衣說。
墨紫幽點點頭,銀衣就為她引了方向,才走幾步,墨紫幽忽然回過頭看著墨紫冉笑,「昨日聽祖母說二姐姐病了,這花園裡風大,二姐姐還是回屋休息,少走動比較好。」
本來昨日墨老夫人曾提過,讓墨紫冉和墨紫薇過去福壽院見一見墨紫幽,但她想著墨紫幽不過是二房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女,幾個月後就要被送去西狼和親,不值得她浪費時間見面。又因為見到長姐墨紫菡病了可以不用去見墨紫幽,所以她也就乾脆稱病沒去福壽院。
結果,她剛稱病,三妹妹墨紫薇也有樣學樣地稱病,一下子姐妹三個都「病」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