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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紫幽輕笑了一聲,打馬便想從左邊走,楚烈一橫馬頭想攔住她,誰知道墨紫幽一拉韁繩,馬頭一轉就竟從右邊躥出去了。
楚烈眼中露出一絲讚賞,剛笑著想追,墨紫冉就騎著馬向著他橫衝過來,「秦王殿下!」
墨紫幽正好脫身,誰知道才走出一段,又被蕭朔之截住,他劈頭就問,「紫幽表妹,你會跳凌波舞麼?」
寧國公府是墨雲天和墨紫冉的外祖家,蕭朔之喊墨紫幽一聲表妹也不算錯。只是他這一句問沒頭沒腦,著實有些莫名其妙,但墨紫幽還是點點頭,禮貌地回答,「會。」
前世,楚烈最喜歡看她跳凌波舞,每次都看得很痴迷,所以她學得很用心,自問雖不敢稱當世一絕,卻也是未見有人能出其右。
只是——
「怎麼你們男人都喜歡女人跳凌波舞麼?」墨紫幽忍不住奇怪地問。
「不……只是……那個……」蕭朔之柔情似水地看著她,扭怩半天沒說出來。倒是墨紫幽被他那情意綿綿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忍不住打馬想走了,蕭朔之又纏住她問,「紫幽表妹,改天,你——」
他話還沒說完,楚烈已經擺脫了墨紫冉的糾纏騎馬沖了過來,他阻止蕭朔之要說的話,「朔之,你別嚇著她。」
「我——」蕭朔之正想說自己態度溫柔的很,怎麼會嚇著墨紫幽。蕭望之和蕭鏡之就已經過來,他們一人拉過蕭朔之的馬頭,一人在馬臀上輕踹了一腳,馬兒頓時就把蕭朔之弄走了。他們都知道墨紫幽身份特殊,絕對不能讓蕭朔之沾惹。
蕭鏡之看也不看墨紫幽一眼,就去追蕭朔之。蕭望之卻是難得溫和地對墨紫幽說了一句,才追上去,「你朔之表哥不太懂事,你別放在心上。」
墨紫幽看著蕭望之的背影,想起前世所聞,蕭望之作弊之事,雖然皇上看在他是功臣之後的份上,沒有將他發配邊疆,但他也被永生剝奪應試資格,不得入仕,一生算是毀了。
很多人都猜測蕭望之是遭人陷害,畢竟以他之才,根本不需要作弊。墨紫幽也是看過他制藝的文章,全文起承轉折,酣暢淋漓,收尾氣勢舒達,意無餘蘊,的確是有真才實學。
可惜這樣有才華的一個人,前世卻是一生無為。
她的父親墨越川是蕭望之的父親,已故的英國公世子蕭冶的下屬,兩人是在軍中相識,遂成莫逆。當年,墨越川帶著段氏前赴邊關,就是投在蕭冶的麾下,蕭冶戰死的那一役,同樣也是墨越川身死的那一役。想來蕭望之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明明是個冰塊般的性格,卻願意多對她說那一句吧。
楚烈見墨紫幽一直盯著蕭望之的背影看,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陰沉,又立刻用笑意掩飾住,他問墨紫幽,「你的馬術不錯,是誰教的?」
墨紫幽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她心想她要是告訴楚烈,他也是她的射御老師之一,不知道楚烈會有什麼想法。
楚烈見她用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他看,心中就莫名一盪,忍不住欺身向前,輕笑著問她,「四小姐會跳凌波舞,哪天可否跳給我看?」
墨紫幽因楚烈突然靠近微微一驚,輕夾馬腹拉開同他的距離,態度立刻變得疏遠起來,「秦王當我是舞伎麼?」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楚烈眉頭深鎖,「你又何必故意曲解我的話。」
「王爺收到我讓人送的謝禮沒有?」墨紫幽忽然問。
「那方葛仙公硯?」楚烈點頭,「我很喜歡。」
「知道我送這葛仙公硯是什麼意思?」墨紫幽見楚烈露出不解之色,笑道,「葛仙公硯歲久不乏,常如新成,有君子一德之操之說。[注1]秦王殿下,該知何謂『君子端方』。」
楚烈的表情又是一僵,心知這是墨紫幽在諷他舉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