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朕的蘋果泥(第1/3 頁)
待李櫻說完,陳文安又傳召了一位老太醫、一位內侍、並一位婆子作證。千金公主聽他們說起往事,其中種種細節之處,似乎不可能作假,一時怔住了。
李櫻並老太醫等人說完退下了,千金公主還怔忡著:陳文安是李楓的兒子,並不是舅母嚴氏夫人的兒子?哪他父親是誰?
王傾君也摸不著頭腦了,陳文安之母是李楓李貴人,而李楓是唐若龍的妃子,那他?
一片靜默中,陳文安先開口了,「李太妃說的乃是實情,只是,我生父究竟是誰,卻難以查證。」
陳文安如此坦白如此真誠,倒出乎千金公主的意料。
陳文安道:「多格公主隨口一句話,引發無數猜測流言,現下蕃國也好,唐天致也好,只等著證實皇上和安陽王不是先帝血脈,好趁機顛覆大唐,滅了我們。當此時刻,須拋開成見,坦誠相對,度過危機。」
王傾君也道:「公主殿下,小喜和小樂,是你的弟弟。」
回想王傾君種種行為,似乎不可能和陳文安有染,再說了,若唐天喜和唐天樂真是陳文安的兒子,王傾君怎會防著陳文安?怎會怕自己?再再說了,她怎會這般坦然?千金公主尋思著,嘴裡道:「只要查查端午節那天進出宮中的男人,遂一排查,自能查出誰遇見了李太妃。」
「二十一年前的事了,一時之間要取證,果斷確認是誰,卻不容易。」陳文安默一下,又道:「當時在席間走開,有機會遇見李貴人的,共有五人。一位是先帝,一位是先帝的弟弟承豐王,還有三位,是當時新封的侯爺。」他說著,摸摸自己的臉,看向千金公主道:「若照我這模樣來推論,最有可能是我父親的,除去先帝,便是承豐王了。」
承豐王唐若虎是唐若龍的弟弟,封在承豐城,無召不得入京,幾年前唐若龍大壽,唐若虎曾進京賀壽,和千金公主等人見了一面。千金公主現下回想起來,陳文安的模樣確實有幾分神似承豐王。
千金公主迅速權衡利弊,不行,陳文安之父若是承豐王,一旦承認關係,承豐王便有機會進京,他們父子裡應外合,到時這皇位,不落在承豐王或是陳文安手上才怪?
現下要堵了唐天致的後路,要證實唐天喜和唐天樂確實是龍子,要盤活這個局勢,只有最後一條路了。千金公主咬咬牙,下了決心,抬頭道:「陳太保,承豐王遠在外地,沒法進京,現下只能讓你認我父皇為父了。只是……」
陳文安馬上站了起來,提了桌上的水壺,倒了一盅清水,手一翻,手掌卻是多了一把鋒利的小匕首,只在食指一劃,滴血入水中,這才收起匕首,鄭重站好,舉手指發誓道:「皇天后土在上,我陳文安發誓,一生都忠於大唐,忠於當今皇上,誓死效忠皇上,不起異心,不生異念,若有違誓,天降懲罰,讓陳文安不得好死,死後魂魄無所歸。」
來真的啊,還發這樣重的血誓!王傾君驚得張大嘴,好半晌才合攏,站起來道:「陳太保如此忠心,我代小喜謝過陳太保了!」
陳文安還了禮,把受傷的手指放進嘴裡吸吮,不再說話,殿中一時陷入寂靜中。
千金公主卻滿意了,等的,便是這樣的血誓。以後只要尋機會除了王傾君,接手唐天喜和唐天樂的撫育之責,則能同時拿捏住陳文安。
王傾君迅速尋思,照陳文安所說,他極有可能是承豐王的兒子,小喜和小樂的堂哥,且他又發下血誓,如此一來,倒能放心用他這個人了。
待千金公主和陳文安告辭後,王傾君召進葡萄等人,簡單說了一下適才的事。莫嬤嬤和葡萄聽得陳文安發誓,也驚訝了一下。如今這形勢,主子只有求著陳文安的份,陳文安何至於要發血誓?
王傾君思索了一回,終是認定,和陳文安攜手合作,利多於弊。一時道:「只要他肯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