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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師道然離開,兩房妾室並庶子朝孟老太君行了行禮也轉身離開。
大堂此時只剩無奈搖頭的孟老太君,用絲帕抹淚的韶國郡公夫人,以及捧著聖旨愣在當場的師玉卿。
師玉卿一遍一遍的看著聖旨上的內容,他無法相信父親的話,硬是要從上面看出什麼錯處。
可惜的是,師玉卿,他的名字寫的再清楚不過。
他即將成為太子妃,還是皇上親自指的婚,為什麼?太子是皇后嫡子,深受皇寵,不應該指給他家室更高貴的世家小姐嗎?
雖說大成朝可以迎娶男妻,男子服藥也可如女子一般繁育後代,可畢竟不是人人都可接受同性婚姻,生為男子有幾個會願意為另一個男子繁衍後代。
師玉卿在乎的不是成為男妻,他此刻想得更多是自己無法考取功名,無法為韶國郡公府爭光,無法在朝堂施展抱負,無法靠自己的努力讓父親為自己驕傲高興。
頃刻之間,師玉卿的夢碎了。
孟老太君看著孫子絕望的神情,又聽見兒媳低聲的啜泣,心疼如刀絞,可她不能哭。
多少雙眼睛盯著韶國郡公府,皇上賜婚是天大的榮譽,若讓皇帝知道他們不喜這門婚事,連累家族不說,恐怕師玉卿嫁過去也會受苛待。
孟老太君硬撐著擠出一抹笑,對兒媳道:「好了,知道你捨不得玉卿,竟跟孩子似得哭起來了,皇上能瞧得起我們玉卿是咱韶國郡公府的福氣,理應高興才是,雖說以後不能日日見到孩子,但玉卿嫁入皇家,能侍奉太子也是他的福分,快收起眼淚吧,明個皇上派人來下定禮,怕會有不少人來道賀,別哭腫了眼倒叫那些夫人小姐們笑話你。」
孟老太君說完還笑了兩聲,韶國郡公夫人聽見婆婆如此說,忙低頭擦乾眼淚,強擠出笑道:「是的,讓老太太見笑了,哥兒從小就跟在我身邊,想到日後不能如這般天天見面,有些捨不得。」
孟老太君點了點頭:「都是做母親的,我自然是明白你的。」
她由大丫鬟扶起身,走到師玉卿跟前,輕輕拍了拍他握住聖旨的手,低聲道:「孩子,我知道你心裡的苦,可這是皇命,沒辦法啊。」
孟老太君瞧著他不發一言垂頭髮愣的模樣又是無奈又是心疼,嘆了口氣對兒媳道:「婚禮還有許多事要操辦,你隨我去找你老爺一道商量商量。」
韶國郡公夫人連忙答應一聲,由丫鬟扶著跟在老太君身後,心疼的瞧了一眼師玉卿。
孟老太君又對門外道:「跟著玉卿的小廝在哪?」
一直等在門口的俏皮少年忙走了進來,孟老太君點了點頭,這孩子她認得,是管家李思的二兒子李茂。
「扶你主子去屋裡好生休息,明天起,有任何邀你主子出門的,都給推咯。」
李茂最是機靈,忙不迭的應承,孟老太君點點頭,又瞧了眼師玉卿茫然的神色,嘆著氣走了。
李茂見師玉卿一臉失魂落魄嚇了一跳,方才下學時因得了先生的誇獎還高興著,怎得被老爺,老太太召見後竟變成了這幅模樣。
他雖站在廊外等候,因著不敢偷聽主子的話離得很遠,所以並不知緣故。
李茂喊了好幾聲少爺,師玉卿才回神,他垂下眼,輕輕卷好聖旨,深吸了口氣,說了聲沒事。轉身帶著李茂回到自己的院子。
直到初六大婚當天,師玉卿一直在自己院落沒出去過一步,由宮裡派來的教引嬤嬤教授他婚禮的程式以及入宮所需要知曉的禮儀,包括以後如何生養孩子等事宜。
師玉卿整日沉默寡言,認真學習,教人察覺不出他的喜樂。
師道然來看過他幾次,態度竟比以前和睦,只是神情裡難掩對於他不能繼承爵位的失望,讓師玉卿難受了些日子。
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