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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場上講究快、準、狠,給敵人留後路便是滅自己生路。因此她遇妖砍妖,遇魔斬魔,她的狠是被磨出來的,她的嗆辣是環境使然,面對一雙不友善的眼睛,她必須挺身而出保護年幼的弟妹,即使她大不了妹妹們幾歲,長姐作風根深蒂固。“你……你這個雜種,你敢奚落我……啊!你……你幹什麼?放手,放……放手……”痛痛痛……他的手快斷了。
莫風的臉色漲成豬肝色,很沒用地嚇出一身冷汗,他頤指氣使的手落入一隻結實鐵掌,一個反扣後壓,骨頭移位的喀啦聲清晰可聞。
“道歉。”聲極低,男音。
“道、道什麼歉,她本來就是沒人要的孤兒,是我堂嬸未經族人同意抱來偷養的……啊~~”殺豬聲又起,他痛得差點下跪求饒。
“我再說一遍,立即道歉。”活似閻王的秦狼冷著臉,看得出心情不是很愉快。
“為什麼要……我說的是事實……哎唷喂!痛!莫隨……隨紅堂妹,快叫他住手,頂多我以後不叫你野種……手……要斷了……”他整張臉只有一種顏色一慘白。
多個人來分財產,對七、八歲小孩子來說並不瞭解是怎麼一回事,可是在大人說嘴的耳濡目染下,小孩子的殘酷猶勝於大人,尤其是陸陸續續又來了幾個爭產的娃兒,家族中不滿的聲浪更是到達最高點。
這些人一見有“外人”欲侵犯他們的權益,擔心家產不保,平時你爭我奪的眾人居然團結起來,矛頭向外。
可想而知莫隨紅姐妹被欺負得有多慘,縱使養母像只老母雞地護著她們,難免有力有未逮的時候,族中人惡言惡語不曾少過,嚴重的甚至動手動腳的偷襲。
四姐妹都很孝順,隱忍著不向母親提起,怕她傷心難過,在親族間難做人,因此吃了不少苦頭,不過也磨練出堅韌不拔的獨立性格。
小喜青的運氣比較好,他來到這個家的時機正好是幾位姐姐已懂得反擊了,而且略佔上風,沒人敢太為難他,找他麻煩。
“秦特助,不要讓他的血弄髒我的沙發。”“不流血就成嗎?”冷冽的眼進出森寒眸光,隱含殺氣。她假意思忖,以指輕畫柔美下巴。“我討厭汗臭味和口臭,別讓他的汗往下滴。”“你……莫隨紅,你別太囂張,難怪沒人愛嫁不出去——”莫風的怒罵聲頓時一消,取而代之是汗流浹背的驚恐。
“我很不喜歡你說話的口氣。”不識時務。
頭下腳上,倒掛在窗戶外的莫風驚駭得說不出話來,望著十層樓高度,一股尿意再也忍不住。腥臭的尿騷味迅速在褲檔周圍暈散。
他根本不敢睜開眼睛往下看,一條小命就掌控在粗壯的手臂上,他嚐到倒流的尿液,全身發抖然後又因恐懼而慢慢僵硬。
“秦狼,送莫總回去。”莫風以為他死定了,“回去”還有另一層含意,他當下臉一白,兩眼一翻,暈死在半空中。
等他醒來時已是當天下午,衣服被人從中割了一個心型破洞,長褲變成短褲還多了開檔,臉上寫著一無膽狗熊。
最叫他氣憤難消的是,蓋在身上的紙全畫上豬頭,一共有百來張,腦袋開花空無一物,暗示他是沒腦的豬頭。
“莫隨紅,給我等著瞧,不讓你向我磕頭認錯,我莫風兩個字就倒著寫——”
迴音四起,“莫風~莫~風莫~風莫?風莫……哈哈……痛快,真想瞧瞧他睜開眼的糗樣,平時不可一世的叫囂。欺老凌幼,沒想到膽子比老鼠還小,居然不禁嚇,屁滾尿流的厥過去,真是太沒出息了,愧為莫家子孫……”莫隨紅拍著桌子,樂不可支地笑眯眼,張狂而豪放,絲毫不顧忌形象問題,狂野的笑聲讓她雙眸發出折照亮光,燦爛得如同日正當中的陽光。
美麗的她因為笑而酷紅了雙頰,細嫩的肌理透著水漾光澤,輝映著桃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