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頁(第1/2 頁)
這話說的極為漂亮,只用一句『日久見人心』,便幫皇帝解了圍,還沒有讓嬴非非難堪。
皇帝的面色緩和了些,看著純嬪的眸色中也帶上了兩分讚許:「純嬪說的不錯,你沒有和他朝夕相處,又怎能知曉他的品性到底如何?」
嬴非非快要被兩人的強詞奪理給氣哭了,她眼圈一紅,扯著嗓子喊道:「既然他這麼好,那你們怎麼不嫁給他?為什麼讓我嫁給他?」
皇帝拍案而起,怒聲喝道:「放肆——」
林瑟瑟將嬴非非推到了身後,面色平靜的望著皇帝:「既然是比武招親,那在打擂結束之前,一切都還未有定數,皇上又何必與公主慪氣?」
太后也不悅道:「倘若皇上這般讚許平陽侯之子,那為何再多此一舉,舉辦今日的比武招親?」
她的語氣中隱隱帶著些厲色,彷彿已經看透了皇帝私下裡打的小算盤,震得皇帝嘴唇蠕動了兩下,卻是一句話也沒敢反駁。
若是他直接指婚,先不說嬴非非願不願意,這婚事傳到司徒聲的耳朵裡,必定會打草驚蛇,令司徒聲心生提防。
但比武招親就不一樣了,雖說結果早已內定下來,可司徒聲又不知情其中內幕,自然也不會有所防範。
有太后為嬴非非發聲後,皇帝便沒敢再提起高暢,只是在高暢上擂臺後,他佯裝無意的順帶嘴提了一句:「這便是平陽侯之子,相貌堂堂,又素有神弓手之稱,乃是人中龍鳳。」
今日高暢穿了一身靛青色緞袍,也不知是氣候太冷,還是他這兩日沒睡好覺,他的臉色煞白,眼眶微微凹進,眼底泛著一抹青色。
太后看著高暢那一副病懨懨的模樣,忍不住蹙起眉頭:「他可是有什麼沉痾舊疾?」
皇帝聞言,抬眸看了過去,當他看到高暢那眼底的凹陷後,他一下便明白過來,許是高暢這幾日又碰了那五石散。
他眸中隱隱有些惱怒之色,他早就叮囑過高暢,趁早戒掉那五石散,最起碼這些日子不要再碰。
誰知道高暢卻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根本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怕是高暢的毒。癮又犯了,若不然也不會出現這樣煞白虛弱的面色。
雖說高暢的所有對手,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人,只要高暢不自己摔下擂臺,那高暢便會一路穩進決賽。
但他能控制住他手下的人,又控制不了陸想,高暢若是以這種態度打擂,最後絕對會敗在陸想手底下。
不,他決不能讓陸想贏得今日的擂臺。
若是明著打不過,那他便讓高暢來陰的。
在他看到參賽名單上出現陸想名字的那一刻,他便做好了多方的準備,將自己收藏多年的暴雨無影針貢獻了出來。
這暴雨無影針乃是西域的獨門暗器,外形酷似戒指,平日便可以帶在大拇指上。
若是有需要時,只要按住戒指側邊的機關,便可以在眨眼間飛射數十根細短的銀針,精準沒入敵人的各處重要穴道,令敵人在毫無察覺中轟然倒下。
雖然擂臺規定不讓使用暗器,但這暗器除了使用人以外,旁人根本察覺不到。
而且那彈射的短針會沒入陸想的血肉裡,連陸想本人都尋不到一絲蛛絲馬跡,誰又能證明高暢用過暗器呢?
那短針並不會傷人性命,過兩日便會排出身體,但等到大局已定,就算陸想拿著短針來揭發高暢,那時也已經為時已晚。
皇帝眸色深沉,嗓音微微有些顫抖:「約莫是這兩日天寒地凍,染上風寒了吧。」
純嬪望著皇帝那泛白的面色,心中是止不住的心疼。
他做這一切,也不過就是想從司徒聲手裡,奪回原本該屬於他的東西。
怎麼老天爺就非要和他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