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引喻說理(第1/3 頁)
“貴使,”盛帝聽了卜逢時這一番言辭。開口說道:“三州土地乃是我盛朝先祖所遺,後來被南朝佔去。我朝將士血染疆場,終於奪回。如今又被南朝強佔去。我朝疆土被無端搶奪,朕不能坐視不管。土地乃是祖宗所遺,朕不敢輕易與人。若歸還三州,議和結盟或可考慮。除此之外別無他話。”
卜逢時對盛帝說:“陛下在乎的是盛朝祖宗所留下的疆土,大殷皇帝陛下自然也在乎殷朝祖宗所留下的疆土。陛下不願失去自己的國土,大殷皇帝陛下自然也不願意失去他的國土。將此心,比彼心。情勢可知也!倘若今天盛朝奪得三州之地,大殷也必然全力爭奪。你爭來,我奪去,兩國邊境將永無寧日。陛下作為一代明君,心繫百姓,怎麼能夠忍心看著兩國將士廝來殺去?兩國百姓備受塗炭?不如罷戰言和永結盟好使兩國將士少流鮮血,邊境百姓安居樂業。”
“說得輕巧!”鎮國公柯武插話吼叫:“殷朝皇帝為何不心懷百姓,體恤將士?他若有仁愛之心,為何無端搶奪我朝疆土?倘若懼怕就交還三州,若不交還就兵戎相見。到那時老夫定叫他後悔莫及。”
卜逢時沒有理會鎮國公柯武,直接面對盛帝問道:“依陛下的意思,這一仗是必須要打嘍?”
盛帝沉默不語,未予回答。
“若真打起來。”卜逢時說,“陛下覺得盛朝能否打贏?”
“怎麼,你懷疑嗎?”鎮國公怒吼道:“老夫擔保,我大盛必勝。”
盛帝還是沒有說話。
卜逢時繼續面對盛帝說:“依外臣看,盛朝未必能贏。陛下聽外臣講一件事兒就知道了——外臣在盛京的瓦肆之中看到過許多耍雜技的。其中有一項叫相撲。是兩個壯漢相互角力。外臣在角鬥場看到兩個體格相仿,年齡相同,勢均力敵的壯漢。一個來自漠北,一個來自漠西。他們兩個人都人高馬大,身體強健。二人在人群之中,扭臂相搏。很多博彩的人在一旁進行投注。有押這一個贏的有押那一個會贏的,兩邊投得注也差不多少。在一般人看來這兩個人旗鼓相當,一時半會兒決不出勝負。可是,開賽沒有多久,其中一個壯漢就被四仰八叉摔倒在地。陛下想知道其中的原因嗎?”
“難道是有人作弊,其中一個故意輸?”盛帝說,“朕聽說過市井之中有這種事兒。有奸徒操縱博彩,收買參賽的人,讓他故意輸掉比賽。從中牟利。”
卜逢時說:“依外臣所見,並不是這麼回事。二人都想贏,也都拼盡了全力。”
“那是為什麼呢?”盛帝好奇的問。
“陛下聽外臣細細道來。”卜逢時繼續說道:“那兩個壯漢傾盡全力在場拼搏。二人確實勢均力敵。外臣也覺得他們一時半會兒分不出勝負。然而此時,外臣看到有一個蹣跚學步的懵懂小童,手持一截柳枝在場外玩耍。柳枝的細稍無意之中觸碰在了其中一個壯漢的背。於是那壯漢便敗下陣來。陛下,以那童子之力即使加之於壯漢之身也不過錙銖,但卻使那壯漢功虧一簣。這是為什麼呢?這是因為那小童的柳枝使壯漢分了心。如今的情勢正是如此——南朝與北朝就像兩個相互角力的壯漢。看去旗鼓相當,勢均力敵,勝負難料。但其實在明眼人看來,勝負早已分明。”
“噢?如何分明?”盛帝問:“依你看誰勝誰負?”
“北朝輸——是早已預定的。”卜逢時回答。
“胡說!”鎮國公柯武吼叫起來:“陛下,這個人是來亂我軍心的。莫聽他一派胡言。”
卜逢時繼續說道:“如今南朝南平百月,廢月氏為庶人,受百月之地為郡縣,糧草兵馬,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西伐西番,逐番王於大漠,扶植新王,收服人心。西番之人對南朝俯首帖耳,惟命是從。東擊辰國,白氏一族藏於深山密林之中,苟延殘喘,不敢西窺半目,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