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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妝妝,我來與你討酒喝。」
顧妝妝有些微怔,起身納悶,「沈姐姐說的什麼話,我倒有些不明瞭。」
沈紅音瞟了眼畫眉,顧妝妝見她神秘兮兮的朝自己招了招手,便跟著走上前,迷迷瞪瞪看著她。
「去歲大公子從真臘國和扶南國購進一批降真香,城中達官貴人很是喜愛,原先宮廷供奉是陸家的,就在今日,落到你們宋家頭上來了。
這可是天大的喜事,你說我該不該討一杯酒來湊個熱鬧。」
她撩著帕子扇風,臉上出了汗,蓋不住她由衷的喜悅。
顧妝妝渾然不解,她聽宋延年說過此事,原以為早就定下來了,聽沈紅音的口氣,倒像是今日才下的諭旨。
「夫君還在宮中沒有回府,沈姐姐是如何知道的?」
沈紅音眉飛目舞,難掩忻忻得意之情,「其實也怪我著急,方一得了訊息,便火急火燎來到你這,不過宮中有些便利。」
沈家與宮中內官關係維繫密切,得到這種小道訊息,也不足為怪。
「沈姐姐倒比我這個正經夫人還要高興。」畫眉抽了兩支芍藥遞給顧妝妝,她剪掉多餘的葉子,輕抬睫毛,又嫣然笑道,「沈姐姐不該與我討酒和喝,應等到夫君回來,你親自與他道賀才是。」
白嫩的脖頸沁出汗珠,她就著巾帕擦了一下,又聽沈紅音笑吟吟的說道,「大公子今夜怕是回不來。」
聞言,顧妝妝修剪花枝的手一頓,抬頭疑惑的問道,「沈姐姐緣何對夫君的行程如此關注,倒讓我自愧不如。」
沈紅音鼻間輕輕嗤了一聲,也不在意,只是上前撿起桌上的芍藥,湊到唇邊嗅了嗅,心情大好。
「妝妝,你別誤會,我也是順道聽說,宮中辦宴,留了大公子等人夙夜慶祝。我沒別的意思,你若是多想,當真冤枉我了。」
殷紅的唇啟開,她直直的盯著顧妝妝,頗有欲蓋彌彰,昭威耀武的架勢。
「難為沈姐姐特意過來一趟,想必你也不稀罕我的清酒,大約一會兒還要去婆母那邊請安,我便不留你了。」
顧妝妝勾著手指,挑起芍藥未開的花瓣,語氣輕快。
沈紅音盈盈一退,「倒真讓你猜著了,夫人邀我過來,也不知何事,那我先去了。」
畫眉哼唧著一跺腳,啐道,「沈家小姐分明過來炫耀,真當我們看不出。」
顧妝妝捏了捏太陽穴,愁眉苦臉地將芍藥撒到桌上,「我倒不怕她炫耀,只是每每她從婆母那裡前腳離開,後腳我就得過去受訓。這個沈姐姐,真是總愛與我過不去。」
臨安城的好男兒那般多,偏偏喜歡宋延年。
她揉著小腹,一陣陣的陰冷就像掛了一塊冰坨子,墜的難受,畫眉見狀,忙去取了熱乎乎的薑汁糖水,抱著遞到顧妝妝手心。
往常月信準時,這回卻足足拖了半月,第一日便折騰的她虛弱難忍,顧妝妝一股腦的喝完,又起身想往房內走,前腳剛跨過門檻,便聽身後林嬤嬤急急喊她。
「少夫人,夫人請你過去。」
天都要黑了,顧妝妝摸著額頭,後脊涼颼颼的就像被人灌了一桶涼水,她將手縮排袖中,蹙眉可憐兮兮的問,「林嬤嬤,婆母喚我?」
翌日才是杜月娥的生辰,備好的禮品尚在房中,這是喚她過去作甚?
林嬤嬤在前頭領路,顧妝妝咬著唇,悶聲悶氣的跟著,小腹和後腰委實難受,她摩挲著腰身,快速的擦熱後,愈發覺得雙腳踩在冰窟裡,四肢都是冷的,小腹便疼的寒漬漬的像是浸了水一般。
杜月娥從始至終都揣著慈顏善色,找了個替她積福的由頭,便又將顧妝妝打發去了佛堂,不抄女則,改抄《法華經》了。
臨走又補了句,讓林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