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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腳步，往下看了一眼。

昏暗的樓道光下，方明茗摔坐在臺階上，整個人瑟瑟發抖，縮成一團。

他掉頭，在她旁邊蹲下：「怎麼了？」

「沒沒什麼，沒看清摔倒了……」方明茗下意識雙手環胸，背部抵著牆壁，忍不住想離江則欽遠遠的。

「哦，沒事吧？」他伸手，把自己掉到臺階上的書包給拎了起來。

「沒……不不不，感覺有點摔倒了，很疼，我可能站不起來了。」方明茗臨時改口，蜷縮起兩隻腿。

「那怎麼辦？」他的視線在她的腿上逡巡著。

「我我我打個電話給我爸爸，讓他來接我就可以了，今晚可能就沒法跟著你了。」她嚥了一口口水，悄悄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我我我現在就打，你可以去忙你的事情，我爸爸待會就會來的。」

話裡的暗示很清楚。她馬上就要給她爸爸打電話了，江則欽最好不要對她做什麼。

江則欽輕輕笑出了聲：「你知道這在哪裡嗎？怎麼叫你爸過來？」

「我我我……」方明茗腦子轉得飛快，「我就左腿摔到了，右腿沒有摔倒，我單腳挪到一樓，找個人問一下就可以了。」

方明茗總覺得旁邊的江則欽越來越危險，她再也等不了，單腳站了起來，就往樓下挪去：「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的，真的……我平安到家了我會告訴你的……」

江則欽把拎在手裡的書包重新放到了臺階上：「不是左腿摔到了嗎？」

方明茗低頭看了一眼，昏暗的燈光下，她金雞獨立，只不過彎起的那只是右腿，立著的是那條 『受傷』的左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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