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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氣。」眉芳這話是真的,比起氣,她更多的是失望,卻不敢表現出來,只道:「姐姐快進去吧,我去拿月事帶。」
如煙看了眼眉芳的背影,轉過身進了寢屋,奉上紅糖水,「格格喝些糖水,身子能舒坦些。」
魏紫接過那一大碗紅糖水,咕嘟咕嘟喝了幾大口,放到如煙手中,擺擺手道:「太多了,我喝不下了。」
她臉色有些發白,厭厭的半坐著。
「那便不喝了,晚些再喝。格格,可疼的厲害?」如煙給她掖了掖被角,擔憂的問道。
魏紫慢了半拍的搖了搖頭,粉唇微動:「我不疼。」
是真的不疼,就是……感覺奇奇怪怪的。女人竟然這麼厲害,每月連續數日出血,還能活蹦亂跳的。
她有點對後院的女人們改觀了。
如煙卻不信,看著她巴掌大的蒼白小臉和沒什麼神采的杏眸,想了想道:「我給您揉揉小肚子可好?」
魏紫無奈:「不用,我真的不疼……」
如煙目光柔了柔,格格太心善了,都疼著這樣了還忍著。
簾子又被挑了起來,眉芳進來了。
「我想睡會兒。」魏紫換了月事帶,揉了揉眼睛,蹭了蹭,整個人縮排了被子裡。
這奇怪的月事,連她都覺得睏乏。
待魏紫睡著後,如煙和眉芳才一併出了寢屋。
「對了,格格許久沒來月事,記得向任嬤嬤那裡說一聲。」來了月事自然不能伺候貝勒爺,府裡負責此事的是任嬤嬤。如煙忙昏了頭,這會兒才想起來。
金娥應了聲,往任嬤嬤處去了。
本以為這便算是處理好了,誰知晚間,小十日不曾留宿後院的胤禛竟然來了聽雨軒。
望著那道身姿挺拔的青色背影,如煙臉都白了,忙看向金娥,見她也白著臉點頭,深呼了口氣,向蘇培盛那裡走去。
「蘇公公,我家格格身子不便,早間便稟給了任嬤嬤,
貝勒爺怎麼會……」
「什麼?」蘇培盛臉色一僵,招手讓王正過來問他,誰知王正也是一臉茫然。
「今日任嬤嬤那裡沒差人過來啊,師父這可怎麼辦?」王正冷汗直流,貝勒爺可都進去了啊!
蘇培盛咬了咬牙,他倒不覺得是聽雨軒這頭出了問題,只要向任嬤嬤問一問便知道金娥有沒有去過。究竟哪裡出了問題他沒查不能妄下定論,只是今夜,該怎麼著!
「等著!」蘇培盛臉色十分難看,硬邦邦道。
屋內魏紫見胤禛來了也是一驚,她身子不舒坦,便封了感識,沒聽到胤禛的腳步聲,當即便下床行禮。
胤禛沒在意魏紫未出門迎他的事,反而扯著身子都沒蹲下去的魏紫坐到了床上,皺眉問道:「怎得面色這麼差?」
魏紫困惑:「爺……妾身不方便呀。」
見她一臉無辜迷惑的模樣,胤禛臉色一青,伸手拽了下魏紫從未用過的搖鈴。
不過兩息,蘇培盛便連滾帶爬的進來了,跪在地上。
「怎麼回事?」胤禛冷冷問道。
蘇培盛快速的說了一遍自己知道的,垂著頭不敢說話。
「去查。」胤禛道。
「嗻。」蘇培盛猛的鬆了口氣,退了出去,見門外一堆人眼巴巴的望著他,沒好氣道:「看著我幹什麼!小正子,你和金娥一起去任嬤嬤處,查清楚了再回來。」
回來?如煙眼神一動,「貝勒爺今夜……」
蘇培盛正了正帽子,吊著嗓子慢悠悠道:「不走了。」
魏紫也在問這個問題,她望著已經開始脫靴的胤禛,囁嚅道:「爺,今夜睡在這兒嗎?」
屋內燭火點著,燈下看美人,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