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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是個中年的女子:&ldo;小姐,先生已經付給了我們足夠的工資,餘生我們將會在這裡度過,至少,我是的。而且,我們都愛這裡。&rdo;
也都看出了,先生愛你。
她見蘇裕雪不言,抬起頭看蘇裕雪的時候,只見淚水爬滿了她的臉頰,順著蘇裕雪悲傷的目光看去,是一個英俊的,目光溫柔的男子。
盛央瀚。蘇裕雪看到盛央瀚了。
她向盛央瀚快步走過去,盛央瀚看她迫切地樣子,怔了怔,站住了腳,近了,看清了她紅紅的眼睛,臉上全是淚水。
蘇裕雪只是猛地抱住盛央瀚,不看他的臉,無聲地哭泣。
盛央瀚抱著蘇裕雪,感受到她渾身的悲傷,無以言表地痛苦。
她不敢哭出聲音。如果,傅城的靈魂還沒有走遠,那麼聽到她的哭聲,他是不是還會難受呢?
傅城,我不會為你難受的。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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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城的葬禮在哪裡舉行?有誰參加?無從得知。
因為沒有邀請蘇裕雪參加,蘇裕雪也不想去參加他的葬禮。不會為他送別。
他死了,總該有一個客觀的評價。可現在,她坐在檀木的書桌前,卻不知道要如何給他一個評價。
究竟是愛是恨?
她看著orton的琴譜,心中十分悲涼。orton呢?她要如何生活。
jack說,orton哪有老公?他老公早就死了。
現在,她便是孤身一人了。
當年orton和她先生的幸福,都是曇花一現啊。
蘇裕雪撐在書桌上,看著厚厚的詞典,似乎想要從字典中翻出什麼一樣。一行一行密密麻麻的小字,像是螞蟻一樣在爬行。
就在她略微有些頭暈的時候,腦海中有一個聲音說:&ldo;我愛你。&rdo;
是傅城的聲音。
&ldo;蘇裕雪,我愛你,你為什麼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呢?&rdo;
&ldo;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一件事情‐‐包括死。&rdo;
蘇裕雪笑了笑,是啊,你現在就死了。可是我不想要你死。
你以為死,就能博得我的同情嗎?做夢。
遙遠的地方響起了一首鋼琴曲,是orton最悲傷的曲子,很少有人能聽懂。那是,orton在和自己的愛人離別之後,悲痛至極,寫的曲子。
曾經蘇裕雪以為那是orton和她的丈夫僅僅分別後寫的,現在才知道,那是傅城的父親,也就是orton的愛人,去世的時候寫的。
那個彈奏曲子的人,穿著正式的西裝,背對著她,坐在鋼琴凳上,靜靜地,彈著那首無人知曉的悲傷故事。
曲子流暢悽美,蘇裕雪第一次聽到這樣彈奏一首曲子,似乎將所有的感情都注入了其中。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迷霧,漸漸地浮動,遮住了這些。
她看不清那個身影了,卻能聽到他的聲音。
琴聲漸消,是傅城的聲音,&ldo;在我還年輕的時候,我總是惹我的父親生氣,做他不喜歡做的事情,當他離開我們的時候,我突然反應過來了。&rdo;
&ldo;我有精神病,但我忘記了我對你做過什麼,我可以健忘,但你忘記不了。&rdo;
&ldo;蘇裕雪,我為什麼漸漸愛上了你?……不能得到,也不敢毀滅。我想我是愛你的,得不到你,我會想盡辦法去得到……可我怕傷了你……晚安。&rdo;
迷霧消失,世界突然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