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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時透君?」
「什麼又一個時透?」少年聞聲抬眸,臉頰處淺綠色斑紋如同雲朵,扎為高馬尾的薄荷綠漸變長發尾端因風和方才連續動作打了結,手指捋下反而扯得頭皮一痛。
他收起日輪刀別回腰間:「這是哪兒?」
村子恢復了平靜。刀匠們都散去回自己房中收拾要帶走的東西,鍛刀人之村的地址被鬼知曉,再居住在這裡也沒了意義。
門外,灶門炭治郎被鋼鐵冢螢繞村子追了足足半個小時都沒停。
之前灶門炭治郎從時透無一郎手中拿到的日輪刀是緣一零式裡的那把,但鋼鐵冢螢才只磨到一半就被無一郎中途帶走擲給炭治郎斬鬼。
在刀將與上弦之鬼半天狗脖頸接觸時,鋼鐵冢螢心都提了起來,生怕那把跨過數百年的刀在斬鬼後就此斷開。
原本該在臉上的火男面具在他磨刀時被玉壺攻擊時碎掉,身上的傷也不少,到後來他實在追不到灶門炭治郎,握著菜刀筋疲力盡坐到地上。
休息中,那把刀突然出現在眼前,鋼鐵冢螢抬頭,是灶門炭治郎帶著刀折了回來。
鋼鐵冢螢的一腔怒氣在追逐中也散得差不多,他接過刀,打算等之後繼續打磨完全,臨走前還不忘伸手去戳灶門炭治郎的頭,最後反而是自己的手指發疼,炭治郎毫髮無損。
外邊的吵嚷與屋內無關。
戰鬥中受傷較重的傷員們擠滿了一間屋子,戀柱甘露寺蜜璃恢復程度極快,其他人還躺著不能下床的時候,她已經從鏈鴉那裡接下來一個任務,揮手告別了其他人。
兩個樣貌如同雙胞胎一樣的少年躺在相鄰床上,對著天花板發呆。
時透無一郎身上全是長刺扎出的傷口,處理傷口的隱部隊成員手都在抖,把他被裹得像是粽子。旁邊的時透有一郎也好不到哪裡去,那身黑色隊服換掉之後才發現幾乎被血浸了個遍,難怪他們感覺隊服顏色看起來更暗。
雖然眾人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有所懷疑,但其所持日輪刀和呼吸法,還有滿身傷痕,讓人沒法現在就狠下心去問個清楚。
當事人對自己是否被信任沒什麼想法,他在第八次感受到時透無一郎的目光後轉過頭,要出口的帶刺話語在對上那雙透出些可憐巴巴意味的眼睛後卡住,莫名讓時透有一郎不忍心對他說什麼重話。
「……喂,別看我了。」他憋出幾個字,有氣無力像是在隱晦撒嬌,出口後就恨不得能讓時光倒流把這句話咽回去。
「那個……時透君……?」
灶門炭治郎推開門,聲音弱弱響起,僅叫姓氏的後果就是兩個人一起轉過頭看他,一時之間讓灶門炭治郎分不清自己原本是要找哪位時透。
這時就該慶幸他們髮型不是相同,灶門炭治郎浮起如此想法。床上躺著的兩人中,時透有一郎扎著高馬尾,無一郎則是雙馬尾。
沉默片刻,時透有一郎回看不說話的某位:「你也姓時透?」
被問到的人啊了一下,剛剛在出神沒注意到炭治郎和有一郎的簡單交流,只捕捉到有一郎的問題:「我是時透無一郎。」
時透無一郎,很熟悉的名字。
這讓時透有一郎想起自己幼時的事情。
那時他因一場不怎麼完整的夢境而執著認為自己應該有個弟弟,但父母聽到後只會揉揉他的腦袋,半是遺憾的告訴他母親傷了身體,不適合再要一個孩子——雖然他最初的意思,是想告訴父母,那個孩子應該和自己同一日出生。
於是時透有一郎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只能從殘留模糊記憶中想,那個該與自己是最親密的人究竟是什麼模樣,又是什麼性格。
「你有一個哥哥嗎?」時透有一郎問,隨即從後者黯然神色中得到了答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