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頁(第1/3 頁)

&ldo;一甲子一次。&rdo;雲姜說：&ldo;每次養出蠱王，都夠我再活六十年。&rdo;

陸堯張開嘴，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ldo;那晏輕……&rdo;

&ldo;晏輕他們不是第一批。在此之前，我已經養出了很多蠱王，得以續命，一天天活到現在。&rdo;雲姜笑著說：&ldo;雖然走的是旁門左道，但是勉強也能算得上是長生。上邊的人一直想要挖出這個秘密，不過我一直守口如瓶。&rdo;他狡黠的眨眨眼，說：&ldo;保命的法子，怎麼能跟外人說？&rdo;

此時已經臨近半夜，烏雲密佈天空，遠處還能見到清亮的月光，他們這裡卻昏暗不見五指。遠處隱約有夜貓子咕咕的聲音響了起來，陸堯手腳冰涼，只覺得自己被劈成了兩半。

&ldo;如果養不出蠱王呢？&rdo;

&ldo;養出來了也沒用，蠱王不死，就是我亡。&rdo;雲姜說：&ldo;這具身體已經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它會一天天衰敗，我意識一天不散，它就繼續腐爛，直到靈肉俱散……&rdo;

他看著陸堯的臉，忽然惡劣的笑了，隨手把襯衫一攏，往前蹭了蹭，說：&ldo;你選一個吧。&rdo;

&ldo;……&rdo;

&ldo;陸堯，&rdo;雲姜說：&ldo;你選一個吧。&rdo;

‐‐&ldo;我跟晏輕，你選誰？&rdo;

陸堯太陽穴突突的跳。

他想說話，卻覺得舌頭髮麻，腦袋裡渾渾噩噩，什麼都想不到。他沒有辦法選擇，然而&l;不選&r;就意味著放任，放任又等同於讓雲姜自生自滅。

雲姜忽然伸了一個懶腰，說：&ldo;算了吧，別想了。你也不用覺得愧疚，我身體崩潰的不會那麼快，少說還有二三十年的時間，說不定還有別的辦法呢。&rdo;

他站了起來，往回走了兩步，忽然扭頭問：&ldo;愧疚麼，陸堯？&rdo;

&ldo;那就回去給我煮粥吧。&rdo;

&ldo;……&rdo;陸堯說：&ldo;這個時間是準確的麼？&rdo;

雲姜說：&ldo;是。&rdo;

陸堯快步走到他身邊，認真道：&ldo;我幫你找。補償的方法一定會有，如果沒有……&rdo;

&ldo;不用。&rdo;雲姜垂下眼睛，慢慢的繫著紐扣，低聲道：&ldo;我不是想活，只是之前沒有死的理由而已。&rdo;

這句話他說的極輕，出口就被風吹散了，陸堯沒聽見。

第74章 我練習了很久

兩個人並肩往回走，上了小山坡的時候，陸堯轉頭看了一眼，齊腰高的草叢遮擋住視線，被風吹的不停搖曳，像是有無數影子潛藏在其中。

陸堯心思複雜道：&ldo;他看了多久了？&rdo;

剛才在棺材上夜談，離著山坡不近，他心思又受雲姜影響，竟然沒發現草叢中還躲著這麼一個小傢伙。

符蘭。

他蹲在草叢中，個子矮小，眼睛卻明亮，跟陸堯對視一眼，似乎不想跟他們有太多接觸，像是被驚嚇到的小動物一樣，伏著身子跑了。

&ldo;咦，你沒有發現麼？&rdo;雲姜露出一個並不怎麼詫異的表情，說：&ldo;我們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這裡了。&rdo;

陸堯想白他一眼，白到一半又記起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