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尤物(第2/4 頁)
被表象糊弄咯。”
兩人說著話,警車已經朝著翔鵬國際寫字樓疾馳而去,車窗外的風聲呼呼作響,彷彿也在催促著他們快點抵達戰場,平息這場即將燃起的紛爭。
這城市的馬路,恰似一條被工業機械強行拓寬的鋼鐵洪流河道,整日整夜地喧鬧奔騰,毫無喘息之機。機動車們如同密密麻麻的鋼鐵甲蟲,瘋狂地你追我趕,每一寸路面都成了它們爭分奪秒的賽道。
那些心急火燎的車主,把油門當命根子,方向盤打得虎虎生風,車子像喝醉的莽漢,時不時就往人行道上歪斜著衝去,嚇得行人花容失色,紛紛跳腳避讓。至於身後閃著威嚴警燈、鳴著急促警笛的警車,在他們眼裡,不過是個稍微有點噪音的陪跑,根本不值得讓出一絲一毫的道兒。
路人坐在警車副駕駛,身子隨著緩慢車流微微晃動,眉頭擰成個川字,目光卻似燒紅的烙鐵,透過車窗,沿路一寸寸地“燙”過那些行人和車輛。他眼神犀利得彷彿能看穿一切偽裝,上上下下打量著每個細節,從行人匆匆的腳步節奏,到車輛後備箱那微微晃動的可疑幅度,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日光大大咧咧地鋪滿大街小巷,亮堂堂得沒有絲毫陰影,一切看起來都正常得如同複製貼上般乏味。可路人這隔三岔五就要來上一輪的審視動作,做得多了,連他自己都覺得像個被執念附身的神經質。心底那股子強迫症勁兒,就像只無形的手,揪著他非得這麼仔仔細細巡查不可,不然心裡就跟貓抓似的難受。
好在開車的虎哥技術嫻熟得好似車神附體,那輛 5606 警車在他手裡,活脫脫成了條靈活的泥鰍,警燈閃得奪目,喇叭鳴得揪心,硬是在車縫裡左衝右突,殺出一條血路。不多會兒,就穩穩當當抵達了翔鵬國際大廈的地下停車場入口。
一鑽進這地下停車場,慘白刺目的燈光排山倒海般湧來,晃得路人眼睛直髮澀,差點流下生理性淚水。可雙腳剛沾地,他就猛地一個激靈,一股陰森森的寒氣從腳底直躥腦門,彷彿有千萬根冰針輕戳肌膚,脖頸後的寒毛瞬間豎起,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路人暗暗攥緊拳頭,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那股莫名的不安。
這人平日裡警覺性就跟野狼似的,當下迅速穩了穩心神,目光如炬,像掃描器一般把這負一樓的車道設計兜底打量了一番。
這不看不知道,一眼瞧去,驚得他差點叫出聲。只見這昏暗憋悶的空間裡,八根敦實粗壯的立柱突兀地杵在那兒,位置分佈竟詭秘地對應著卦象裡的“乾、兌、離、震、巽、坎、艮、坤”。
湊近細瞧,又能發現端倪,這些立柱並非規規矩矩按照混元八卦的正統路數排列,而是像被個半吊子匠人肆意擺弄過,歪歪扭扭地搞出個演變後的縱橫佈局,那彆扭勁兒,活像把神聖古陣硬生生塞進現代停車場,還扯得七零八落,咋看咋怪異,透著股說不出的邪氣。
正滿心狐疑、暗自琢磨的當口,電梯“叮”的一聲脆響,穩穩停在跟前,轎廂門緩緩滑開,裡頭亮堂堂的光芒灑出來。路人抬頭,與虎哥交換了個無奈的眼神,眼下這緊急出警任務耽擱不得,探秘立柱奇事只能暫且嚥下,留待日後。
兩人大步流星邁進電梯,轎廂四壁光可鑑人,映出他倆略帶凝重的面容。路人盯著不斷跳動的樓層數字,心裡還在反覆咀嚼那幾根立柱的古怪,暗暗發誓,哪怕擠時間,也得儘早回來把這謎團扒個底朝天。
眨眼間,電梯就風馳電掣般把他們送到了 26 層。門開了,一股混合著印表機油墨味和輕微咖啡焦香的辦公氣息撲面而來。路人率先跨出電梯,虎哥緊跟其後,順著那清晰醒目的房號指示牌,七拐八拐,在迷宮似的走廊裡沒費多大力氣,就精準定位到了報警源。
路人上前一步,抬手穩穩按響門鈴,“叮咚”聲清脆得好似山間清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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