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我真不是在嚇唬你(第1/2 頁)
“那黑漆木盒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們趕來道觀廢墟的時候是趕時間,還想著要避開夜黎的耳目,一路都很緊張。 如今人都已經和夜黎撞上了,一切也都說開了,回去的路上,反倒沒有了任何的避諱。 反正也不急,冬日夜裡騎馬回去難免寒涼,秦熠索性讓人駕了馬車來,他和蘇識夏一起乘馬車一路下山朝秦家駛去。 “什麼怎麼回事?” 蘇識夏懷裡抱著一個手爐,人靠在馬車的車壁上,半斂著眸子,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蔫蔫兒的沒什麼精神。 “你不是也看到了嗎?夜黎親手把那黃符紙撕開,裡面就是一堆的血漿,還有幾個心臟。” “那姓賈的妖道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殺了人,再把人的心臟挖出來裝進盒子裡,指不定是什麼惡趣味呢。” 蘇識夏撇著嘴道:“他一個腦子不正常的殺人狂,你還能從他身上扒出什麼道理來?” “真的只是這樣?” 秦熠總感覺蘇識夏應該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他。 蘇識夏側眸瞄了他一眼,沒應聲,只暗暗給他使了個眼色,目光往馬車的車頂上多看了兩眼。 秦熠的眼神驟然轉厲,卻什麼話也沒再多說。 在馬車駛過一個路口之時,他藉著車廂轉彎的慣性,飛身就從馬車裡躍了出去。 再重新回到馬車裡的時候,他的眉峰壓地極低,薄唇都緊抿成了一條線,明顯是壓抑著怒火。 蘇識夏也不吱聲,只抱著手爐抬眸看向他。 秦熠走到她身邊坐下,小心地從袖中取出一張通體漆黑的符紙遞到她面前。 蘇識夏看到那符紙後,眼神明顯一寒,唇角扯出一抹冷笑,一句話也沒多說,伸手便將那符紙接了過來,指尖在那符紙上一抹,跟著扯開手中手爐的蓋子,直接將那符紙扔進了還亮著炭火火星的手爐之中。 一直到確認那符紙徹底燒成了一堆飛灰,蘇識夏這才重新坐直了身子,長長鬆了口氣。 “這馬車應該是早就被人給盯上了。” 蘇識夏道:“我上車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對,不過當時旁邊還有夜黎的人在看著,我怕表現的太明顯被他們察覺出異樣,一直沒敢挑明,這會兒沒事了。” “那是什麼符咒?” 秦熠蹙眉追問:“難不成也是什麼招災害人的東西?” “不是。” 蘇識夏道:“竊聽符,這玩意兒用處不大,黏在馬車車頂可以將我們一段時間內說的話都儲存在符紙之中。” “等我們離開之後,只要馬車周圍無人,對方就可以輕易將這符紙取回。只要他懂得如何操縱這符咒,就能將這符咒啟用,將我們之前所說的話聽地一清二楚。” “若非早發現了車上被貼了這麼個玩意兒,我也犯不著和你瞎扯白著打半天啞謎了。” 蘇識夏晃了晃手裡的手爐,像是要將那符紙徹底滅地連渣都不剩。 “這玩意兒隱蔽性強,你也瞧著了,黑不溜秋的,貼在車頂,還是大晚上的,還真不容易被發現。好用是好用,不過限制性也強,最多監聽小半個時辰,而且這種符咒不防水不防火,極易損壞,做出來成本也高,用的人其實不多。” 蘇識夏手裡那手爐上裹著一層柔軟厚實的絨布,她的手指在那被煨地發燙的絨布上拂過,指尖暖燙,眼神卻是極冷。 “搞出這種符咒來盯著我們,對我們也真是夠上心的了。” “是夜黎動的手腳?” 秦熠最先想到的就是那個來路神秘的國師。 蘇識夏卻搖了搖頭,“線索太少,不好確定。說不定是那個姓賈的妖道不死心又盯上了我,還想要再報復呢?畢竟……這次我可算是壞了他的大事。” 秦熠挑眉,“這話怎麼說?” 蘇識夏張了張口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明顯又有所顧忌,半晌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顯得欲言又止。 頓了良久之後,她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沉聲道:“秦熠,這次的事,比我之前想象的牽扯更深,更廣,我其實不想再多摻和,不過……畢竟關係著無辜之人的性命,我想著還是得跟你把事情說清楚。” “這事是真說來話長,我就不和你繞彎子了。” 蘇識夏道:“之前夜黎開啟那盒子的時候,你應該也看到了,裡面是一堆濃稠的血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