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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那場重病外,便一直精力旺健,身體強壯,但畢竟儲君之位是關係到王朝傳承的根本之策,從貞觀十年以來,皇帝所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現出有不滿於太子而心生易儲的念頭在此時終於到達了一觸即發的狀態。
赦囚徒,免徭役,這一切都是隻有君主才能下享有的榮寵,而魏王以皇子之身擁有皇帝的恩典不僅是逾越禮制,在他人的眼中看來更是直接將欲立李泰為儲君的決議昭告了天下。
而這一次,站在皇帝的對立面上的正是李世民所最為倚重的貞觀重臣們。議諫大夫褚遂良直截了當的反對道:“昔聖人制禮,尊嫡卑庶,謂之儲君,庶子雖愛,不得超越嫡子,嫡子正體,特須尊崇。如當親者疏,當尊者卑,則佞巧之奸,乘機而動,私恩害公,惑志亂國,今陛下愛寵魏王,卻仍不應越太子之制,甚至予以君王之恩。”
李世民淡淡說道:“魏王與太子同系皇后所出,不過是長幼之別,又何來嫡庶之分?若太子失德,自然擇其母弟次之。”
“陛下此言差矣。”魏徵站出來正色道:“太子殿下文韜武略皆有精通,何況更兼有治國之功,只因足跡之患,又何來失德之由?殷家尚質,有兄終弟及之義,自周以降,立嫡必長,所以絕庶孽之窺覦,塞禍亂之源本,有國者之所深慎。”
此言一出,君臣皆靜,李世民眯起眼,盯住的卻是沉默至今的長孫無忌,隨後便冷冷一哼,徑自起身,拂袖而去。
夜幕降臨,白日裡朝中的紛爭似乎也驚擾了幽靜的夜色,魏王府中,李泰的書房內依舊燭火通明,李泰坐在寬大的案几前,翻閱著手中的古籍,只聽見面前之人笑得有幾分諂媚,於是放下書卷,接過對方遞來的茶杯道:“遺愛,你說有重要的話要和本王說,怎麼來了又不聞後語了?”
呵呵,房遺愛討好地笑了兩聲,“殿下您專注於典籍,我有怎好驚擾您呢?只好等您放下書冊再來聽我胡說兩句罷了。”
李泰輕笑了下,“說吧,有什麼重要的事,非得晚上來說。”
“殿下果然是寵辱不驚,遺愛深感佩服。”房遺愛朝著李泰先深深跪拜了一下,隨後說,“可是,殿下,如今您也應該多為將來打算打算了啊。”
“打算?”李泰玩味地笑了笑,“打算什麼,我如今是天子的皇子,太子的皇弟,又有什麼需要打算呢?”
房遺愛的笑意更深了一些,湊近李泰低聲道:“陛下的心思,難道殿下還看不出來麼?”
李泰的眼中閃過一絲銳意,看得房遺愛微微一縮,不過隨後卻更大膽地說道:“遺愛對殿下的忠心,殿下還需要懷疑麼?如今陛下已動了易儲的心思,只要殿下再加深陛下對您的喜愛與信任,那這太子之位,可就……”
李泰也不說話,只是慢慢地喝著手中的茶,良久之後,他彷彿不經意的出聲道:“遺愛,本王記得你應該是合浦公主的夫婿吧,怎麼不但不為韋貴妃的十皇子好好謀算謀算,反而替我操心來著?”
房遺愛一聽大驚失色,頓時跪倒在地上,不敢抬頭,“殿下,遺愛可是真心想為殿下效忠的,若有二心,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李泰見了,緩下臉色,笑著道:“本王不過隨口說說罷了,遺愛的忠信,我又怎會質疑呢?不過本王好奇的是,你打算怎麼來替我做事呢?”
房遺愛的笑聲中還帶著幾分心有餘悸,“殿下不必擔心,現在您的府下多是如同我這般的重臣子弟,比起太子那邊確實有幾分遜色,不過有一個人可是已經透過遺愛向殿下表示支援了啊。”
“哦?是誰?”李泰興趣盎然道。
房遺愛壓低聲音道:“是三皇子,吳王殿下。”
李泰斂起笑容,凝神道“你怎麼會遇上三皇兄,不會其中另有蹊蹺吧。”
房遺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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