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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rdo;

老國王連忙坐起來，一臉憤懣地看著他們：&ldo;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我是帝美拉星的國王，綁架國王的罪名，你們擔待得起嗎?&rdo;

&ldo;罪名?&rdo;賀向晨指著自己，嘴角微微上挑，&ldo;你覺得我會怕?&rdo;

&ldo;你，你是……&rdo;

賀向晨一離開帝星就撤掉了偽裝，現在站在國王面前的賀向晨，赫然頂著那張令帝美拉星皇室深惡痛絕的臉。

&ldo;於啟明?!&rdo;國王長大了嘴巴，兩隻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ldo;怎麼可能是你?不，這不可能!&rdo;

&ldo;託您的福，我還好好活著，並且來到帝星觀光。不得不說，您的女兒真是讓我印象深刻。&rdo;

賀向晨諷刺了兩句，滿意地看到國王瞬間變綠的臉色，這才直入主題，&ldo;我並不打算取您的性命，想要自由，就按我說的去做。&rdo;

&ldo;你想要我做什麼?&rdo;國王忐忑問道。

&ldo;先告訴我，是誰讓你陷害我的?&rdo;賀向晨銳利的雙眼牢牢盯著國王，&ldo;那個人是誰?&rdo;

迫人的威勢席捲了國王，他狼狽地退到審訊室牆根處，後背抵著牆壁。冰冷的觸感反饋給他些許清明，這才讓他從賀向晨給他的壓力中解脫出來。

&ldo;我，我不知道……&rdo;

短短几秒鐘，國王已經感覺到後背布滿了冷汗，冰冷的濡濕感幾乎要滲入骨髓。

察覺到賀向晨微冷的目光，他趕緊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和盤托出，&ldo;那個人找我的時候化了妝，我曾經派人去查過他的身份，但是一無所獲。&rdo;

這些話賀向晨還是相信的，一個人在極度恐慌的時候，只有說真話才能讓他找到安慰感。即便沒有用測謊儀，他也相信自己的判斷。

&ldo;你打算怎麼辦?&rdo;安格尼斯問他。

賀向晨思忖片刻道：&ldo;先讓他錄口供，剩下的交給你了，我想他的身份應該對你有點幫助。&rdo;

&ldo;不殺了他?&rdo;

賀向晨詫異地看向安格尼斯，&ldo;你想殺了他?就算殺了他，帝美拉星也會有新的國王繼位，還不如趁他活著，讓他簽訂一些條約，總比殺了他強一些。&rdo;

安格尼斯盯著賀向晨，眸色很深。賀向晨從來沒有和誰這樣對視過，他能看見對方漆黑雙眸中倒映著自己的身影，除了他之外別無他物。

&ldo;也許他活著能做很多事，能給我帶來很多利益。但是隻有一點……&rdo;安格尼斯突然停了下來，抬起手勾起賀向晨的下巴，&ldo;他動了你，他不能活。&rdo;

他動了你，他不能活。

賀向晨怔怔地看著他，一時之間忘記了躲開安格尼斯的手掌。

他已經快忘了被人保護的感覺是什麼樣的了。他是聯邦的五星上將，他的身後是聯邦群眾的生命安全。賀向晨早就習慣了將這份沉重的責任扛在肩上，也習慣了自己作為保護者的身份。

他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有被人保護的一天。

安格尼斯彷彿沒有察覺到賀向晨的變化，他輕聲在上將耳邊問：&ldo;等錄完口供，上將是不是就要回到聯邦了?&rdo;

當然要回去，他做了這麼多，不就是為了洗清自己的罪名嗎?可對著安格尼斯深沉的目光，他發現自己竟然沒辦法不假思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