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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說是一片空白。在這一點上，賀向晨倒是和他很像。

他也同樣不懂感情。

安格尼斯的目光追隨著賀向晨，他貪婪地注視著上將的背影，內心卻越來越不滿足，彷彿有一隻野獸想要衝破岌岌可危的囚籠一樣。

他一面艱難剋制著，生怕嚇到他覬覦已久的獵物。一面又忍不住被獵物所誘惑，頻頻伸出爪牙試探。

活到現在，這位星盜頭子還是第一次這麼糾結。

安格尼斯以為賀向晨可能要避開他一段時間，卻沒想到率先打破沉默的，竟然還是上將大人。

&ldo;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從蘭斯洛特去帝星，來回一趟加上辦事的時間統共不到六個星際時。那為什麼現在已經十個星際時了，我們還沒抵達目的地?&rdo;

面對賀向晨的質問，安格尼斯好脾氣地解釋道：&ldo;我選了一條守衛比較鬆散的航線。&rdo;

賀向晨半信半疑，但他想不出安格尼斯有什麼理由騙他。

這時候，安格尼斯突然笑了起來。

&ldo;笑什麼?&rdo;

&ldo;我以為，上將大人不會再和我說話了，&rdo;安格尼斯眸色微暖，&ldo;看來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您並沒有生我的氣，真是謝天謝地。&rdo;

賀向晨板著臉，&ldo;只要閣下不開那種玩笑，我自然不會生氣。&rdo;

神情嚴肅的上將一板一眼地對他說話，分明害羞卻還要強裝鎮定的模樣，簡直可愛得無法形容。

安格尼斯艱難地嚥了口唾沫，好在，他還記得自己費盡心思調整航線的目的，可不僅僅是為了多陪陪他的上將而已。

&ldo;上將，你看星艦外面。&rdo;安格尼斯突然指向窗外，&ldo;是難得一見的恆星爆炸!&rdo;

賀向晨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正如安格尼斯所言，距離他們不遠處，一顆恆星剎那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像是一團極盡絢麗的煙花，落在浩渺的星空中一樣。

只不過它要更加壯觀，更加震撼人心。

&ldo;傳說能看到恆星爆炸的兩個人，會得到恆星的遺贈，擁有和恆星一樣亙古不變的愛情。&rdo;安格尼斯把自己準備好的臺詞說了一遍，卻見賀向晨怔怔地看著那團星雲，不發一言。

&ldo;你怎麼了?&rdo;安格尼斯不明所以道。

賀向晨轉向安格尼斯，突然問：&ldo;你說，當一個星球趨於滅亡的時候，它會不會有什麼話想要告訴別人?你說恆星的爆炸是遺贈，那它是不是也有自己的意識?&rdo;

&ldo;我……不知道。&rdo;

賀向晨並不意外安格尼斯的回答，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產生這樣荒誕的想法。更何況，藍星是行星，它不會爆炸，只會被恆星的光輝所吞沒。

這樣被動地等待死亡，未嘗不是一種折磨。

&ldo;你好像很難過，&rdo;安格尼斯抬手，溫熱的指尖劃過他的眼角，&ldo;對不起。&rdo;

賀向晨一怔：&ldo;為什麼說對不起?&rdo;

安格尼斯眨了眨眼睛，目光是罕見的溫柔。他無法形容那種感覺，像是心臟被攥緊了一樣，細密的疼痛傳至整個胸膛。

&ldo;也許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難過而已。&rdo;

第8章 星際第一監獄

星艦緩緩停靠在帝星空間站外，安格尼斯帶著賀向晨安全地過了安檢，堂而皇之地抵達了帝星。

賀向晨抬起頭，神色複雜地看著眼前巍峨的宮殿。他這輩子也沒想到，自己會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