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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動作太大,筒子叔立即觀察到這一抹情形,當他垂頭看見那票券上的畫面時,立即朝面前坐著的薛星眠看去。
顧茶茶憤怒的指著那撕碎的票券,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道:「死渣男!」
筒子叔臉頰的肉登時顫了顫。
「去你的-killer!歌唱的那麼難聽還想做歌手!」
當顧茶茶說完這句話後,沒有注意到她旁邊那道黑色身影已僵冷得像一座墓碑,周遭都散發出了一層黑色的瘴氣。
而剛剛她的話其實是在責怪周尚嶼,只不過現在喝太多酒,有點語無倫次。所謂喜歡一個人就會喜歡他所喜歡的一切,而噁心一個人自然也要殃及無辜。
筒子叔實在是有些坐不住,他走前去將桌上被撕扯成兩半的票券拿在手裡瞧了瞧,又把目光朝對面陰惻惻坐著的那廝看去。
恰好,這張票上的裂痕是從被印刷的歌手的臉上劃開。
他忍不住詢問眼前這個小姑娘,「你覺得-killer唱歌難聽?」
筒子叔在問這話時,明顯感受到了某人的目光像是上了膛的槍口掃射而來,周遭都瀰漫著一股充滿殺氣的硝煙。
和薛星眠相處這麼多年,他知道對方在音樂方面是個偏執狂,從未見過有人敢當著他面詆毀他的音樂。
而此刻,筒子叔反而覺得有點看好戲似的期待眼前小姑娘的回答。
顧茶茶已經醉的不成人形,她趴在吧檯上,指著筒子叔手中的音樂會門票,聲音綿綿道:「嘿我告訴你,我就沒有聽過這麼難聽的聲音,就像是那什麼——」
她在腦海里搜尋著一系列形容詞,忽而她彎了起來,道:「林鴟鳥!林鴟鳥你知道嗎?」
筒子叔搖頭。
顧茶茶繼續吐槽,「這鳥只要張嘴就會發出鴨子一樣嘎嘎的聲音,扁著嘴的時就像青蛙。」說著,少女把頭轉了過去,看向旁邊的黑衣帥哥,指著他,道:「對,帥哥,就是你現在這個表情,扁著嘴,呱呱呱!」
筒子叔瞅著眼前的景象,覺得又好笑又為這個小姑娘倒吸一口涼氣。
他覺得玩笑不能再繼續開下去,否則眼前這廝真惱怒了,就算是她是小姑娘,可能今晚也不能平安走出酒吧。
就在筒子叔欲勸說她少說一點時,少女卻又憤恨不平的說道:「你們說,究竟是誰這麼沒有品位,才會喜歡林鴟鳥的歌啊!喜歡他的人真是瞎了眼!我也瞎了眼!」
說著,淚水從顧茶茶眼中奪眶而出,她想著自己男友周尚嶼喜歡這個歌手,自己也因為他,逐漸去喜歡上他所喜歡的一切,漸漸在這其中丟失了自己。
想到這,顧茶茶就覺得心口一陣一陣的悶痛。
看著眼前女生一把鼻涕一把淚,筒子叔倒是有些不解了,這-killer的歌到底是有多難聽,才會讓她這麼義憤填膺,椎心飲泣?
他好奇的把目光看向少女旁邊那廝。
而只見薛星眠穩坐在那裡,宛如一頭被禁錮在籠子裡的野獸,殺意在漆黑的瞳孔裡翻騰,隨時都有可能因為外界的激怒使他掙籠而出。
筒子叔揣想,他大致是離爆發不遠了。
而就在這時候,那小臉素白的少女卻忽而抬起頭來,她從筒子叔手中奪過被撕扯成兩半的票券,爾後朝旁邊的男生小步將椅子挪移而去。
瞬間,一張票被她捏在了雪白的手指間,擺放在男生的眼前。
她一雙圓潤的杏眼眼波閃閃溜溜,笑著道:「對了,小哥哥,你喜歡聽-killer的歌嗎?」
面對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男生避而不答,只是陰沉沉的看著她。
顧茶茶連忙伸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漬,說道:「這兩張票是我拜託同事搶的,好不容易才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