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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怪大夥兒驚嘆。
這款釉色,是她後來為朱常安爭取貴族女眷助力而練了不下數百次才成的拿手活兒,說是她的心頭血也不為過。由於燒造難度大,溫度濕度差一點都不行,所以成功率極低。
若不是她對顏色有天生的敏感度,能將溫度掌握得恰到好處,若不是已將這技藝練得爐火純青,她怎麼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所以對她此刻的水準瞭如指掌的老頭生出疑惑來,一點不奇怪。
程紫玉笑得比院中開的晚石榴還要燦爛,上來挽著老頭的手臂。
&ldo;您也覺得好吧?這個釉色,我偷偷練了一陣了……本想等今年您老人家做壽時拿出來孝敬您做個驚喜的,可此刻林夫人這貨當前,老頭您先往後排排吧!等我再琢磨琢磨,您放心,您今年大壽,到手的禮一定比這個要強許多……&rdo;
老爺子心思縝密,她若是說謊多半會被揭穿,所以她索性用她的真心來回應……
程老頭一下笑了,也不多問,上來捏了捏她的臉……
程紫玉回了程府,程紅玉也收拾了東西跟她下了山。
紅玉原本想要與紫玉同行西去,程老爺子和何氏為了紫玉有個照應,竟然還就應下了。
可程紫玉不答應。
倒不是怕紅玉惹禍,而是她還有事要交代給紅玉……
原本滿是不高興的紅玉聽罷她所言後眉飛色舞,滿口應承,拍著胸保證一切都交給她。
紫翌軒早已嚴陣以待,等著為程紫玉第二日的遠行作準備。她的大小箱籠,更是在她的示意下裝了滿滿好幾箱。
天黑時分,拖著一身疲累之軀的陳金玉回了府。
幾日礦場的摧殘,叫她從一朵嫩得能掐得出水的鮮花成了一具行屍走肉般的存在。她黑了不少,形容枯槁,精神萎靡,整雙眸子也是光彩全無。
據說,她剛到礦場的那幾日,還只是吃了些許暗虧,而後來,見程家根本無人有為她出頭之意,加上程顥的暗中報復,陳金玉幾乎是從身到心都被摧殘了一遍。
比如吃,一番勞作後飢腸轆轆的她,領了飯後自是大口吞嚥,哪裡會知那整顆的肉丸裡會有細釘。一口咬下去,戳的她滿口鮮血,牙根穿透……偏偏她尖叫時,還會有&ldo;救命恩人&rdo;上前幫她,將那&ldo;證物&rdo;從她口中摳出直接塞進褲腰帶。要麼,她便要上前近身&ldo;恩人&rdo;,拿回&ldo;證物&rdo;,要麼她便唯有吞下這啞巴虧……
又比如,把頭總會很&ldo;體恤&rdo;地將那些不費力氣卻需要&ldo;交際&rdo;的任務派給她,比如分瓜派茶,叫她不得不穿梭於眾男子的中間,小心提防那些毛手毛腳的小動作。
在一次上茅房,突然一大桶水從天而降後,她連大小解都唯有憋著。
在一次突如其來的暴雨叫她的衣裳全都黏在身上後,她線條畢露,內裡全透,所有漢子都盯著她前胸吞口水,她的桃紅牡丹肚兜也完整透過淺灰色麻布衣,呈現到了眾人跟前……
從那日開始,她一出現,所有人便開始偷笑偷看她。更有一次,烈日當空,所有人都在午休,她疲累至極,睡得很熟。時間到後醒來一伸懶腰,哪知她的衣裳裡那粉色的褻衣卻是突然滑落,掉於了地面……
有人手快一步,搶到那褻衣扔到了圍坐的人群中。那褻衣經了幾十人的手,而陳金玉卻唯有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