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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具又加了幾盞燈後便退去了門外。

程紫玉依舊是虛弱狀，在一左一右的攙扶下慢慢上前，在一尊菊瓶前站定。

溫柔從一邊架子上拿了盞油燈，程紫玉則在陳金玉的攙扶下拿了面凸鏡（放大鏡）。

&ldo;金玉，今日我來教你如何查驗。&rdo;

陳金玉一臉雀躍。程紫玉沒支開她已是意外之喜，此刻願意手把手地教她，令她幾乎將要笑出聲。

&ldo;查檢的時候一定要用凸鏡！否則若有裂變、剝釉、脫色、開片或是氣泡，僅憑咱們粗粗一瞥很難發現，將會直接影響作品的品質和價值！……&rdo;

程紫玉循循善誘，指點地耐心又細緻，而陳金玉則連連跟著點頭，受教之心誠懇非常。

&ldo;金玉你看，在凸鏡下，咱們的視線便不容易被那些光彩迷惑。釉面上一分一毫的狀況，都完全逃不開咱們的厲眼。溫柔姐，燈不夠亮！&rdo;

溫柔聞言，趕緊拉過了沿牆的幾架銅製高檯燈架，一一擺到了兩人身側。

陳金玉暗暗瞥了眼溫柔，暗道他日，自己也定要站在這處，讓那個往日裡目中無人的溫柔對自己點頭哈腰，莫敢不從……

程紫玉一點點傾囊教授著陳金玉，解說之處無一不詳。陳金玉則全神貫注，目不轉睛地吸收著外邊學不到的養分，只恨不得一口氣能脫胎換骨。

對於程紫玉刻意放緩的語速，陳金玉也只認為這是&ldo;好姐姐&rdo;為了便利自己記憶的貼心之舉！

講解從釉色、材質、釉面，漸漸移到了瓶面圖案。

&ldo;不對啊！&rdo;

程紫玉突然一停，抬頭看向那比她還高兩寸的瓶口。

&ldo;我記得瓶口那小圈的圖案應該是五蝠團花的，怎麼像是成了纏枝蓮花？&rdo;

&ldo;這的確像是蓮花，不是團花！&rdo;陳金玉也是抬眉一驚，隨聲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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