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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你個程紫玉！你眼裡有沒有我這個長輩！&rdo;

程顥幾乎黔驢技窮，此時唯有搬出身份來壓人了。

若不是程家沒人有本事燒造這款瓶子，他何苦在這巴巴廢話，沒的拉低自己的身份。

即便不論他這次勢在必行，就這麼多人瞧著他被個黃毛丫頭頂撞，也已是顏面盡失。

他若不能扳回一城，今後他在程家豈不是威嚴掃地？今後還有誰會將他放在眼裡？

&ldo;老子走南闖北的時候，你還蹲在牆角玩泥巴呢！告訴你，做買賣不是這樣來的！林夫人是買賣人，別以為人家恭維你幾句，你就有能力猖狂了！你真以為她送你一床好被子就是把你當作忘年交了？

醒醒吧！這組瓶子極好，林夫人也滿意，寶冊和包裝都已經準備好了，所以還非它不可了！我把話撂這，三瓶已經在此，你必須趕緊帶人再做一瓶出來！&rdo;

&ldo;那我也把話撂這！我不打算再做了！我要做的，是一組小而精的陶瓷件！&rdo;程紫玉再次一哼，卻見她突一轉身，面向了陳金玉。

&ldo;金玉！今日事端皆因你而起！你摔了瓶，鬧了事，惹大夥兒看了笑話，還使得我與二叔傷了和氣！你說，這事，怨不怨你？你可認責？又應當如何？&rdo;

&ldo;認！是奴婢的錯！怪奴婢！奴，奴，奴婢自然是聽小姐的！&rdo;陳金玉莫名感覺有些底氣不足……

&ldo;好！那就一不做二不休！金玉，我命你，去將剩餘三瓶一齊推了！&rdo;

&ldo;什麼？&rdo;這一次，好幾個聲音同起。

陳金玉剛剛爬回程紫玉身後，還沒站穩便聞這一命令，頓時嚇得雙唇打顫，一臉不可思議，一雙膝頭一沉，再次跪到了地上。

&ldo;我說，你既認了責，又表了態，我要你這個始作俑者將剩下的三隻瓶一起砸了！你不砸，總不能我來砸吧？&rdo;

&ldo;你敢！&rdo;程顥暴叫起來。

&ldo;小……姐說笑呢吧？&rdo;

這一刻的陳金玉是真的頭暈眼花。

今日這禍端怎會接二連三？砸？她不敢！不砸？她也不敢！

早知道，她就裝暈了！

可……她突然發現，她連裝暈都不敢！

所有禍端，可不就是因為先前那一暈？再一暈，還指不定發生什麼！

她頓時生出幾分生無可戀！

&ldo;怎麼？我現在的樣子像說笑？你的鍋，自是你來負責！你已經砸了一隻，還怕再砸三隻不成？這會兒是我命令你砸，你只是聽命於我，你怕什麼！&rdo;

程紫玉壓根沒搭理程顥，而是將質疑的目光打去了陳金玉身上。可程顥到底是耐不住了。

&ldo;放肆！好好的瓶子竟然要砸了？&rdo;

&ldo;三缺一註定其已是廢物，怎麼就是好好的？&rdo;

&ldo;只要補上那碎了的一隻就是好好的！就能售賣兩千兩銀子！程家的家業和銀兩是一點點聚起來的！你看不上眼，不代表可以隨心所欲！&rdo;

&ldo;好笑！您說兩千兩銀子，那是林夫人願意給的價格！您放心，我準備的新貨，絕對不會賣低於二千兩！可眼前這一套，只要缺了那一隻，它們就是一堆廢物！

而且它們的價值都體現在我的技藝上，若細算成本，絕對不可能超過二百兩！不過您說得有理！既然您捨不得，這樣吧，人工、原料、包裝費一會兒讓帳房算一算，看一共多少，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