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5 頁)
己在小學五年級轉學投效它隊之後,某個練球的週末下午,他冒著被鐵面教練痛罵的危險,偷偷蹺頭,跑回以前的學校。
舊時地依然如昔,體育館裡分配給他們棒球隊的更衣室裡空蕩蕩的,大家都去球場上練球了吧。十一歲的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胞回來,只是在體育館裡亂晃,晃進更衣室又晃出來。
下午的陽光斜斜照在更衣室門口,小隊員們的制服、書包等東西丟了滿地,一個瘦瘦的身影正蹲在地上收拾。
“小樺?”他聽見自己不太確定地叫她。
綁著馬尾的她先是一震,轉過頭來,那雙漂亮的丹鳳眼直直瞪向他。十一歲小女孩的眼神,卻可以包含那麼多情緒——激憤,不屑,怨恨……
一向被叫“恰北北”、“男人婆”的教練女兒,此刻卻不言不語,只瞪著他。讓顧惟軍背脊發涼,吶吶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然後,年稚的黎樺衝進更衣室,旋即又衝出來,把手上緊握的物事用力對著他丟過來。
他反射性地伸手去接,人手柔軟……是一件洗到都褪色的球衣。
是他幾個月前還穿在身上的,大興國小隊長也是第四棒,顧惟軍的球衣。
“你走開!”尖銳而顫抖的童音下了淒厲的逐客令。隨即轉頭入內,還砰地一下用力關上更衣室的門。
他永遠忘不掉,那雙黑白分明眼眸裡的水霧之氣,和聲音裡深深的怨恨。
回家之後,他不但被氣急敗壞的新教練痛罵,還被求好心切的父親打了一頓。不過,罵得再兇狠,打得再殘暴,都比不上那天下午的情景,讓他一想起,心頭便透著一陣猛烈疼痛。
在那一刻,他深深感受到,自己被趕出了她的世界。
童年的回憶在歲月之中褪色,卻沒有被遺忘。後來,他陸續聽說黎教練舉家離開了大興,也聽說過黎教練的太太拋下丈夫女兒與別的男人跑了。在他升上高中之際,完全失去黎家的訊息。
直到大學……
在昔日同學趙伯敬等人口中聽到黎樺的名字,顧惟軍震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待他親眼看見那已然成長的窈窕身影,他那亟欲接近她的希望才又重新燃起。
而現在,她就在眼前。睡得如此酣沉安詳,不像醒著的時候,在他面前,總是受驚小動物似的,盡力在抗拒,伺機就想逃開。
執起那不算細緻但很修長的手,他的吻又從掌心,一路沿著手腕往上輕印。那股熟悉的肥皂清香蠱惑著他,黑暗中,他高挺的鼻廝磨著那細緻的頸,輕輕親吻。
沉睡之中,她似有意識地含蓄回應,健美光滑的手臂在嘆息間圈上他的頸。
受到這樣的鼓勵,顧惟軍剋制不住欣喜與蠢動,灼熱的薄唇一路往下,壓在細緻鎖骨上,繼續往下滑,胸前的扣子慢慢被解開,他的吻愈來愈火燙。
寤寐中,黎樺只覺得愈來愈熱,她不安地扭動著,緊閉雙眼,輕輕逸出似難受又似舒坦的吟哦……
大膽的吮吻和輕啃燃起一簇簇火苗,眼看就要失控。
“阿花姐姐……”
細嫩的童音再度在最不適當的時機響起!揉著睡眼的小甜赤著小腳,出現在黎樺房間門口。
一發現顧哥哥又在“糾纏”她的阿花姐姐,當場氣得要命,圓亮大眼裡充滿淚水,她一撇嘴,可憐兮兮又不容忽視地堅持:
“阿花姐姐,我要尿尿!”
顧惟軍埋首在溫潤豐盈問,不甘地痛苦呻吟。
小甜,你太過份了!他在心中吶喊。
黎樺卻奸像有感應雷達一樣,一聽見小甜的哭聲,馬上驚醒。她彈坐起來,鳳眼大睜,直瞪著面前苦笑連連,一面幫她整理前襟的顧惟軍:
“你……你在這裡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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