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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冷凍庫,找到原本是用來冰敷傷處的冰袋,用毛巾包妥,然後,按在自己的眉骨。
冰涼的感受舒緩了雙眼的腫痛。一雙鳳眼在冰袋下緊閉,她攤坐在沙發上,默默等待著消腫。
耳際,似乎還殘留著剛剛夢境中的呼喚……
“小樺……”
那低沉而性感的嗓音,如此溫柔地喚著。讓她從心底開始顫抖。
醒來後,她只覺得心口破了個大洞,疼痛不是不能忍耐,不過她幾乎窒息,只能抱膝蜷縮著,不斷深呼吸,以平息那磨人的思念與痛悔。
夜半時分無法抑遏的哭泣已經成為習慣。她若腫著眼睛出現在眾人面前,總是引來一陣陣關切的詢問。
剛回臺灣時,高致勤甚至開玩笑說過:“阿樺你在日本是不是偷偷去打類固醇,臉都腫腫的。”
她只是被思念的痛苦折磨,睡不好,吃不下,還要戴起冷漠的面具與堅硬的盔甲,以防自己被擊潰。
思念他的熱情,他的嗓音,他的吻,他的擁抱,他毫不客氣的侵佔,他擁著她安撫輕哄的纏綿。
一直告訴自己,逃開是對的,是好的,卻在夜深人靜時,一次又一次地懊悔,一次又一次讓眼淚伴著自己入睡。
反正不是現在,也是以後……
長痛不如短痛,拖愈久,愈投入之後,就愈難過……
而天一亮,她又變回那個倔強冷麵的男人婆,百毒不侵,無動於衷。別人的詢問與好奇,都不能困擾她。
她以不變應萬變,關於顧惟軍的事情,保持不看不聽不評論的三不原則,久而久之,大家也都在碰了N鼻子灰之後,摸摸鼻子認輸,不再多問。
可是……
悠悠嘆了口氣,移開冰袋,眨眨已經冰得?痛的雙眼,她望著小窗外已經漸漸亮起的天色。
怎麼辦呢?以前每次遇到要跟顧惟軍他們比賽,她就會自動避開的。何況他們D隊的總教練有點迷信,不太愛讓她一個女生在比賽進行中進入休息室,所以她不是在外面巴士上跟司機一起看歌廳秀錄影帶,就是在附近閒逛,有時甚至根本不用去球場,全部交給葉老師就可以。
可是,總冠軍戰這麼重要的比賽……
還在冥想,電話突然響了。雖然調低了音量,還是把她嚇了一跳。
“阿樺,今天要不要去跑?”感冒還沒完全好的高致勤,用濃濃鼻音,略為沙啞的嗓音問。
“你感冒還沒好,要去嗎?”她收拾起混亂的心情,用力睜大眼睛,準備迎接新的一天。
“要啊。”一向律己極嚴的高致勤打個呵欠,懶懶說。
換了運動衣褲下樓,高致勤已經在做暖身了。她跟高致勤住在同一棟公寓,一個住三樓,一個住七樓,這房子還是高致勤幫忙找的。兩人早晨總是相約去跑步,到附近的河邊,沿著河堤跑,當作一天的開始。
“叔誼說要做鬆餅當早餐,叫你等一下來一起吃。”高致勤看她出現,很熟絡地說,隨即又仔細觀察她一下:“你的眼睛……”
“別問。”兩人默契已經很好,黎樺只是簡單這樣說。
“阿樺,我總覺得,你……”高致勤一向不太愛管這樣的閒事,不過枕邊人一直在他耳邊叮嚀不休,要多幫幫黎樺……
“我剛不是說別問嗎?”黎樺冷著臉開始作簡單的伸展熱身。“又是叔誼要你來跟我講什麼?你明明不關心這種事情的。”
“別這麼說,講得我很冷血的樣子。”高致勤笑嘻嘻:“不過你猜對了,叔誼確實一直在囉嗦,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最崇拜你了。想當初,她還是為了要看你才跑來看球賽的!真是令我們顏面無光!”
這就是沒有人知道的秘密了。高致勤有個被嚴令不能曝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