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4/4 頁)
的課中排練劇本,並在這個過程中學習劇目知識和表演技巧。三週後我們將把排練成果透過彙報演出展現給全體營員。
在最後一天的閉營儀式上,一個美國學生和我分別發表了Student Speech。在我的演講的最後,所有中國學生共十幾個人全都上臺來,一人教給觀眾一句中文的離別贈言。最後,在為友誼響起的掌聲中,這次文化的交流、碰撞與融合圓滿完成。
在那裡我感到的不僅有種種新奇感,更有種種親切感。我不僅感到了擁有國際視野的必要,更感到了維持自己民族性的重要。全球化絕不意味著拋棄我們的傳統,絕不意味著文化滅絕。全球化是同質化的過程,是為了溝通無障礙,資訊、技術、資源最大限度共享。但同質化不是單方向的同質化,我們的任務不是要被“美國化”,而是將東方文化和西方文化融匯,方能學貫中西。我們首先是潮流的創造者,其次才是追隨者。我們可以盲目地追隨,也可以影響潮流。我們不應陷入西方文化的旋渦,而應該在全球化的過程中找到自己的角色。
李峭寒 我信仰我心所向(8)
在此後接待香港和臺灣的同學的時候,我更是感到了這種責任。與他們聊天的過程中,那些一脈相連的共同點,對熱點問題角度不同的思考讓我感觸更深。
從寬容到多元化
據說我在小時候就是以“寬容”聞名於居民院和班級的。小時候所謂寬容,不外乎被人欺負不記仇,沒人愛理的人我能忍,沒人愛乾的事我去幹。我聽了發小對我的這個評價後,不禁感嘆這明明就是比較好欺負,沒個性。一般來說,有才的人都有個性。他們不需要平易近人的性格就可以獲得他人的尊重。反之,沒才的人就必須平易近人,因為除了“性格好”,已沒什麼優點可供人把玩。這“才情性格論”許是謬論,但我還是樂意被人嘆作“寬容”的。在我理解,寬容不只是好欺負,更是一種對所有立場、觀點和思維方式的開放態度。我想我小時候所謂的“寬容”,無非就是善解人意。當別人敘說的時候,我注意傾聽,並往往能理解他的立場。而現在,我傾聽一切觀點,因為我知道,在這個紛雜的世界裡,哪種聲音是必須傾聽的“正統”已無法辨別,我們唯有儘量多地獲取資訊才容易作出一個穩重的判斷。就像前言所宣告,我是一個無神論者,一個不敬神的人不知何為正統,他只有自己對每件事作出判斷,並對自己的判斷負責。而敬神的人只對神負責,並不對自己的判斷負責;他們尋求的正是尼采所說的“一己的安眠”,以及“有助於安眠的麻醉性之道德”。只是按照神立的觀念行事,並沒有實質上的道德自律。
高二第一次上哲學課,當我看到課本上對哲學簡單粗暴的劃分(唯物、唯心)和扣帽子的說法(唯物=科學,唯心=愚昧)的時候,我就在心裡提出了質疑。在很多國家,哲學課並不是這樣灌輸一種所謂“正確”的人生觀,而是向學生介紹哲學史,把對世界本質的思考呈獻給大家,讓學生在思考中作出自己的選擇,得出自己的結論。我本能地感到,哲學是教人思考的學科,這般簡單粗暴的結論,抑制學生的思考,不是教育,簡直是“反教育”。很多偉大的哲學家都持有唯心的觀點,按照課本的說法,這些哲學家簡直如同白痴一般可笑。馬哲的創始人卡爾?*的墓碑上銘刻著下面一段名言:“哲學家們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釋世界,而問題在於改變世界。”記得初中時候的平面幾何課,第一節課老師就告訴我們:“我們將要學習歐式幾何。歐式幾何有五大公理。這五大公理無法證明,經驗告訴我們它們是對的。我們在認為它們是對的前提下展開得到歐式幾何體系。當然也可以作另外的假設,建立與五大公理不同的公理,這樣得到的就是非歐幾何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