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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燁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ldo;二哥難道對二嫂不也是鍾愛?&rdo;

&ldo;是，而且也不可再如此愛旁人了。只是很有可能，我也會背離自己本心，&rdo;肖衍嘆著氣，&ldo;可我如今一具行屍走肉，已是無路可走了……&rdo;

&ldo;殿下……&rdo;眼前停住了一人。

肖衍抬頭，看見子賢。

☆、第四十二章 割舌

肖衍的腳步極快，子賢氣喘吁吁地緊緊追著肖衍的步伐，一路到了皇城司門口，才終於趕到了肖衍身旁，蹙迫問道：&ldo;殿下你真的要娶張小姐嗎?還有……真的要納了嫚兒嗎?&rdo;

&ldo;今日朝堂上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四皇子沒有身居要職的朝臣鼎力相助，就算被父皇罰了，都沒人出來替自己說話，&rdo;肖衍低聲道，&ldo;如今父皇身旁，張秀是頭等紅人，我只有得他支援，才有機會將太子拉下馬，也才能替阿晴報仇，也只有有朝一日問鼎，才能替百里氏洗清罪責……&rdo;

&ldo;這樣真的值嗎……&rdo;子賢喏喏，&ldo;夫人在天有靈的話，會不會生氣?殿下你曾答應他，絕不會對旁人動心，也不會有什麼妾室通房丫頭……&rdo;

肖衍眉眼立馬融了悲涼。

而子賢說到此，又突然一拍手道：&ldo;對了，昨日嫚兒被送來的時候，一直叫著&l;夫人&r;，還說什麼&l;夫人病了，快去請太醫&r;之類的話。我印象裡，嫚兒也不過只稱過先夫人為夫人，難道是她的魂魄到了永巷，被嫚兒撞見了?&rdo;

肖衍面色瞬時煞白，顧不得與子賢再多言兩句，也顧不得方左已候在了眼前，轉身就朝著永巷的方向跑去。

永巷，這個關押犯錯宮女和嬪妃的地方，難道百里春晴的魂靈真的會在那裡?

是因為她在這人世間尚有捨不得離棄的人，所以久久徘徊於這皇城之內，不願輪迴?

肖衍不顧阻攔，直直地沖入了永巷，驚得永巷內掀了巨浪。一些神志失常衣不蔽體的女子圍住了肖衍，毫無顧忌地拉扯住肖衍的衣衫，甚至直直撲過來，將肖衍整個人抱住，然後吃吃笑著，手指拂上了肖衍的臉。

肖衍不得不用力去推開這些女子，艱難地人堆中走著，挨個門房地檢視，又大聲喚著百里春晴的名字，希望真可見到她的魂魄在那其中。

哪怕只是魂魄也好啊……

子賢從未入過如此不堪混亂的地方，渾身發毛，但卻不敢獨自留了肖衍在此，見了一些看起來還算是正常的女子，便上前詢問是否見過百里春晴，只可惜均也只得了一遍遍的搖頭。

肖衍尋了一圈未果，疲累不堪，依靠著牆角蹲了下來，午後日光從頭頂灑下，卻將整個人都籠在陰影之中。

子賢只能默默在肖衍身邊蹲下，也大口喘著氣，安慰道：&ldo;我們只能先想辦法治好嫚兒，才能問問她究竟是怎麼回事了。&rdo;

&ldo;我……多想再見她一面……哪怕是夢裡……哪怕是個魂魄……&rdo;聲音猶如從深淵中傳來，低沉得快要陷入無盡絕望中。

而正是此時，一雙裸腳站到了肖衍跟前。

肖衍愣了一下，沿著雙腳向上看去，見了一個素未蒙面的女子，約莫三十上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