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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翻出一卷還沒拆封的廚房紙，把鍋裡的水擦乾：&ldo;可以了。&rdo;時鶴汀點點頭，開了火，把剛才僥倖逃脫的糖醋裡脊倒了進去。葉縈迴也沒離開，給時鶴汀打起了下手，在旁邊的灶上把湯熱上了。

很快，菜熱得差不多了，葉縈迴盛好飯拿好筷子，只等時鶴汀把最後一道菜端上來。

時鶴汀把菜放到桌上，解開圍裙搭在椅背上，也坐了下來：&ldo;吃吧。&rdo;

葉縈迴每道菜都嘗了幾筷，肯定道：&ldo;王阿姨手藝還是這麼好。&rdo;

&ldo;那下次你再想吃，我就叫她過來。&rdo;

葉縈迴一邊吃著一邊含糊地應了聲：&ldo;不過今天怎麼做了這麼多？兩個人吃不掉的。&rdo;

時鶴汀笑了笑：&ldo;接風洗塵嘛，吃不完就算了。&rdo;說到這裡他才發覺好像還缺了點什麼，去酒櫃取了瓶紅酒，遙遙沖葉縈迴舉了舉，&ldo;來一點兒？&rdo;

葉縈迴點了點頭，時鶴汀便從廚房取了兩個高腳杯來，又回到桌邊。

葉縈迴眯著眼睛打量了標籤一會兒：&ldo;我怎麼不記得我酒櫃裡有這瓶。&rdo;

時鶴汀笑了笑：&ldo;你記錯了。&rdo;

他給兩人斟完，把其中一杯推了過去，沖葉縈迴舉了舉杯：&ldo;慶祝同居第一天？&rdo;

葉縈迴嘴角勾了勾，沒有同他計較到底是第幾天，與他碰了碰杯：&ldo;我應該說什麼？恭喜？&rdo;

時鶴汀思索片刻：&ldo;那我就只好同喜了。&rdo;

兩人相視一笑。

明天都還有事，也就都沒有多喝。吃過飯，時鶴汀主動包攬了洗碗的活兒，讓葉縈迴先洗澡去。

他拿好換洗衣物，走進浴室。

鏡子旁的置物架上並排放著兩個只有顏色不一樣的情侶漱口杯，牙刷相對放著，細長的頸部貼在一起，彷彿鴛鴦交頸般親暱。

葉縈迴的心情情不自禁地又好了一點。他開啟花灑，溫熱的水流彷彿帶走了這些天的所有疲倦。

他在這所公寓住了好幾年，卻是第一次發現，原來兩個人住比一個人溫暖這麼多，也是第一次發現，它不再是一所簡單的公寓，而可以被稱之為家。

第十五章

那天兩人從宜家買的東西時鶴汀都已經歸置妥當，無需葉縈迴再多操心。他躺上床不到一刻鐘，時鶴汀也從浴室出來了，半敞的浴袍領口露出一小片仍沾著濕氣的胸肌。

葉縈迴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專注地看著手上的kdle，嘴唇抿著，只有手上半天沒翻一頁的kdle暴露了他並沒有表面那麼專心的事實。

不過時鶴汀並沒有注意到，他擦完頭又甩了甩，把毛巾扔進洗衣機，又接了通電話，然後才關掉大燈上了床。

&ldo;明天下午我有事要去趟市郊，晚上可能回來會遲，&rdo;時鶴汀把手機扔到一邊，&ldo;家政阿姨我明天去聯絡，晚餐我給你訂，別忘記吃。&rdo;

晚餐期間兩人就以後的做飯問題進行了討論。時鶴汀不會做，葉縈迴沒時間做，最後商議的結果是去請個家政阿姨，只負責做飯就可以了。王阿姨雖然做飯好吃，但是畢竟是時家請的阿姨，況且她年紀也大了，就算開工資也不好總讓她兩頭跑，再說家裡那邊也不好解釋，不如請個別的阿姨。

葉縈迴敷衍地點了點頭，心思卻全然不在上面。

時鶴汀靠在床頭看了會兒手機，而一旁的葉縈迴已經縮排了被窩裡。他等頭髮幹得差不多了才把手機放到床頭櫃上，按滅了床頭燈，躺下才發現他以為已經睡著了的葉縈迴仍睜著眼睛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