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以身入棋(第2/2 頁)
而遠之,直到發現自己的身邊全是漩渦,已經避無可避退無可退。
這種漩渦必然會將身邊的人拉下水,但是能在一個棋子身邊的,必然是其他的棋子或者棋手。
那麼自己身後的棋手是誰呢?白慕予一直有一種不敢多想的直覺,在自己的背後絕不止邦達列夫這一雙眼睛盯著,有一道更加古老更加神聖的目光從來未離開自己身上。
他甚至不知道那位是不是已經知曉自己察覺了對方的存在,如果察覺的話為什麼不露面呢?
有意思的人越來越多了,卡塞爾學院可能是一個棋盤,多方都在這裡落子。作為觀察者的白慕予也想插上一手,但是思來想去自己似乎只有一枚棋子,就是自己本身。
想到這些他的眼神又變冷了,這種冷是冷靜、也是冷漠、冷酷。
習慣性作為一個觀察者,白慕予總是以一種極冷靜的眼光去看這個世界,甚至希望把整個世界萬事萬物的發展規律用一個多元多次方程組給抽象出來。
一般人看到白慕予的世界,看到這種高度抽象的過程,只能體會到這個思維的冷靜,甚至不能說冷靜,而是冷漠或者冷酷。
按照賦予自己力量的那隻眼睛的說法,用不了幾年就會有一場毀滅紀元的風暴,那些棋手必然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早早落子,除他們之外的絕大多數人都還對此一無所知。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天地造化萬物,不會對某個物種特別仁慈;聖人教化萬民,不會對某類人群格外開恩。
在那些棋手眼中,除了最終目標之外的所有東西都是可以犧牲的。白慕予也一樣,習慣了觀察所有人的他同樣可以去算計、利用甚至是犧牲任何人。
但白慕予與他們也有所不同,以自身入棋局的白慕予並不將自己視作天地與聖人,而是同樣將自己視作芻狗,在他的世界觀裡,沒有誰是他的天地。
或許未來有一天那一片心中的天會出現,他的心中也會有一個要去追逐的聖人的目標。
到那一天白慕予為自己構建的世界將崩塌並重建,那時的白慕予眼中將只有那一個人。世上萬物,人間萬民,將都在她之下,且眾生平等。
我當世界上所有人都是芻狗,並不是因為我是高高在上的聖人,而是因為我同樣也是芻狗。
那麼心中的聖人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出現?又或者已經出現只是沒有走進自己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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