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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讓她很茫然,像個做不出數學題的小學生,冥思苦想,最後只能搖頭:「我不知道。」
陳北路瞬間感到有些心碎,緩慢地深吸一口氣,收攏臂膀,把人攬在懷中,親了親她的眉心:「怎麼辦,我都想殺人了。」
蘇善閉上眼,享受被寵溺的滋味,聲音又細又啞:「給我講個笑話吧。」
陳北路說:「我不會講笑話,只會說繞口令。」
「什麼?」
「紅公雞尾巴灰,灰公雞尾巴紅。」他道:「你試試?」
蘇善默唸幾遍,卡住,噗嗤一笑,罵他:「真下流。」
「你笑了。」
「我很開心。」
「真的嗎?」
「嗯,因為你欣賞我。」
「怎麼會有人不欣賞你呢?」
蘇善仰起頭,靜靜看著他,心想是啊,怎麼會。
「我很漂亮,對吧?」
陳北路答是。
「怎麼個漂亮法,說來聽聽。」
他認真凝視這張臉,紅唇黑瞳,小翹鼻,長發漆黑:「就像……躺在綢緞上的玫瑰。」
蘇善被取悅,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你嘴也太甜了吧?」
「肯定沒有你甜。」他翻身撐在她上頭,看了看,低下去,與她接吻。
蘇善一邊掉眼淚,一邊默然回應。
真的太寂寞了。好累好累。
……
陳北路果然是一個絕佳的情人,體貼入微,溫柔似水,他的雙手快要將她僵硬又乾渴的軀體安撫至融化,他的親吻像月光灑在背上,安靜又纏綿。
蘇善沉醉極了。
原來我也可以被人捧在手心裡,像珍寶一樣。她想。
氣氛很好,一切進行得那麼順理成章。就在衣衫解開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
陳北路頓住,親親她的肩膀:「我去看看。」
「嗯。」
蘇善趴在床上,臉頰往枕頭裡蹭了蹭,像只瞌睡的貓。
她聽見門開啟,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冷冷的,沉沉的:「蘇善呢。」
是梁澈。
「在裡面。」
「讓開。」
陳北路笑了笑:「不方便,等她穿上衣服吧。」
話音剛落,打鬥聲緊隨其後,蘇善被吵得頭疼,支起身,摸到煙盒與打火機,點了根煙,側歪在床上,雙腿疊放,髖部翹起,腰肢下沉,極妖嬈的s,然後懶懶望著那兩個男人一路打到房裡,像兩條野狗,玩命互毆。
如果換做從前,蘇善肯定欣喜若狂,梁澈居然為她跟人打架。可此時她只覺得廉價又可笑,他的衝冠一怒為紅顏是批發的麼,做給誰看呢,留著給葉南枝吧。
蘇善無聊地打了個哈欠,拿過菸灰缸,把煙掐了,慢慢整理衣裳。
梁澈和陳北路臉上掛彩,又紅又紫,嘴邊滲出血絲,兩人從地上爬起來,蘇善下床,站到陳北路身前,望著梁澈,輕笑說:「別動我朋友,要打就打我。」
他盯住她糊掉口紅的嘴,一言不發。
陳北路瞥了眼,勾起嘴角:「我沒事,善善。」
蘇善回頭打量他淤青的臉,皺眉「嘖」一聲,輕輕碰了碰:「心疼死了。」於是氣憤不已,瞪向梁澈,見他穿著執勤服,估計是在附近夜查,便道:「你不加班跑到這兒來幹嘛,幾天不動手就不舒服是吧?快向我朋友道歉。」
梁澈看著他們二人,冷笑:「道歉?」
他今天參加酒駕整頓行動,在娛樂街附近夜查,剛要收隊,親眼看見蘇善跟這個男的從夜場出來,兩個人站在路燈下依偎摟抱,最後上了車。他跟到酒店,望著門牌號,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