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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梁澈拽著蘇善進浴室,開啟花灑,一手扣住她的腦袋,一手就著溫水擦她的嘴,沒輕沒重的,快把皮給磨破。
蘇善又痛又氣,怒火湧上腦門,忍不住大罵髒話:「艹你媽!我跟他舌吻過了,你把我舌頭也剪了啊!」
梁澈埋下去堵住她的嘴,把她咬得半死不活,蘇善直飆眼淚,等他發洩完,稍許退開,她朝他臉上揮了一巴掌,厭惡地擠出兩個字:「有病!」
梁澈捱了耳光,劉海凌亂垂下,他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走進臥室,胸膛起伏:「別再有下次,我不會容忍第二次。」
第二次?他指的什麼?跟人開房,還是打他巴掌?
蘇善冷笑,充耳不聞,自顧自的在衣櫃裡翻找乾淨衣服。
「你聽見沒有!」
他吼什麼?
「再有下次你要怎樣?」蘇善看著他,目光挑釁:「跟我離婚麼?」
梁澈沒吭聲,他想她一定在記恨上次的事,所以才選擇同一家酒店,同一個房間,故意報復。
於是勉強深呼吸,按下性子告訴她:「如果是為了餘歌,我跟你解釋過了,什麼都沒有。」
蘇善笑起來,眉飛色舞:「我和陳北路也什麼都沒有呀。」
他語塞,不知該怎麼反駁。
「哦對了,忘記告訴你,陳北路以前追過我兩三年,我都沒搭理,後來他跑去做鴨子,肯定被我傷得不輕,多可憐啊,我得好好補償他,你可以理解的,對吧?」
梁澈的臉色冷若冰霜:「你非要這樣是嗎。」
「跟你學的呀,」蘇善勾起唇角輕笑:「你不就仗著一個正當的理由和葉南枝來往麼,既然這樣,我們就相互體諒一下吧。」
梁澈聽她這樣講,知道現在無法溝通,且又情緒煩亂,於是點頭道:「好,隨你便。」
他說完奪門而出,一整夜都沒有回來。
蘇善獨自躺在床上,想做點什麼轉移注意力,否則她可能會失控到嚎啕大哭。
翻著手機,找到陳北路的微信,給他轉了筆錢,但他一直沒收。
「怎麼了?」
「不是沒嫖成嗎。」他發來一個笑臉:「約下次?」
蘇善也笑了,然後突然想,即便如她這麼喜歡梁澈,在寂寞時也抵不住與陳北路意亂情迷,脆弱時拿另一個人慰藉自己,她也一樣克服不了人性弱點,婚姻不過如此而已。
她的確報復了梁澈,狠狠出了一口惡氣,特別爽快,酣暢淋漓。可是心也痛極了,痛得咬住被子尖叫,大口呼吸,然後灌醉自己,這樣的死去活來,恨不能把心肺掏空,才能夠稍微止痛。
撐著吧,折磨下去,如果梁澈不愛她的話,那麼恨她也可以。
——
這天過後,梁澈很久沒有回家,他住進了隊裡的宿舍。
以前他很少住宿舍,除了偶爾實在太忙,又遇到值班。因為有家室,就算排夜查行動,凌晨收隊,他回到單位,換了車,還是要回家去。
現在上下班就方便多了,早上還能多睡會兒。
每天無非就是那些事兒,支援早高峰,換崗時跟同事隨便找個店填肚子,抽根煙,上線巡邏,接警,處理現場事故,什麼違章停車、佔用人行道、妻子舉報丈夫酒駕,人生百態。中午整理單據,將事故責任認定書的存根和現場處罰強制措施等法律文書的存根送回內勤。
吃完飯,午睡一會兒,下午繼續在轄區巡邏。傍晚晚高峰加勤,六點支援學校,疏導家長違停車輛。
以前每每排夜查,早的話十一點結束,晚的話要忙到凌晨三四點,多少都會感覺疲倦,再加上蘇善不滿,怪他沒時間陪老婆,讓她獨守空房,梁澈心裡牽掛著,一收隊就恨不得立刻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