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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輪迴者不敢太浪費時間,馬上按照鍾磊所說的逃出山洞的方法前行。
山洞內一片漆黑,顯然如今他們距離山洞出口依然很遙遠,無法依靠光源辨別。至於小動物嘛,殘酷嗜血的洞穴人,允許其他生物與它們共存嗎?山洞中一片死寂,莫說青蛙,恐怕連一隻蟑螂都找不到。
所以,他們唯有判斷空氣的流向及在沿路做記號,嘗試找準離開山洞的方向。
判斷空氣的流向,在山洞中的分叉路猶為重要,順風的方向,又或者暖和兩手後伸展開,涼得較快的一邊,為出口的方向。無論多複雜的山洞,依靠這種方法判斷,百試不爽。
如今,輪迴者一個接一個,小心冀冀地沿著山洞前行。依靠螢光棒的光線,勉強只能夠看到山洞深處10餘米的洞境,而且微綠的光線,實在無法辨認洞穴人那滑溜溜的肌膚,所以他們不敢怠慢,9個人,18隻充滿驚駭的眼睛,恨不得像掃描器一樣將山洞的景像掃描得一清二楚。
&ldo;又是分叉路。&rdo;鍾磊又驚又慌,在接下來的數小時,他們已經經過了十多個分叉洞口。他為了辨別出口,每次都攤開雙手,判斷空氣的流向,如此這般,他自己都失去了信心。
&ldo;沒事兒,至少我們並非在原地打轉。&rdo;米喆早已經走不動了,他那孺弱的身體,簡直就像年邁的老者。他是在曾二牛及唐辛柔的攙扶下,才走到現在的。
每到一個分叉口,米喆都會仔細觀察著洞邊的山壁,因為每過一段路程,範健都會在洞壁留下一個箭頭,作一個記號,標明他們前進的方向。
&ldo;休息一下吧。&rdo;範健望著喘息未定的新人,無奈地說。這樣走了數個小時,他們這些經過基因強化的資深者或者不算什麼,但新人只是普通人,而且久居大城市,哪曾受過這樣的苦?他們早已經累得不行,越走越慢,像蘇依依、鄭依彤、李碧芙這樣的女流,甚至數次三番被撬起的石頭扳倒,簡直是舉步艱辛。
新人們一聽範健這樣說,馬上不顧儀態地坐在地上,雙眼布滿了恐慌與絕望。
不僅僅新人,就連範健也覺得有些洩氣。儘管沿路並沒有遇到洞穴人,但崎嶇的山洞,縱橫曲折,天曉得他們還要走多長時間才能夠逃出山洞,重見光明。
荒野求生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流逝的時光在不知不覺間蠶食求生者生存的意志。
唐辛柔將淨水及一些麵包分給眾人,他們儘管不餓,但在這樣的環境中,食物是唯一彌補他們漸漸減弱的求生意志。
何季的神色越來越凝重了,皺緊著眉頭,雙眼一直在新人之間徘徊,透露出無盡的厭惡。
&ldo;範健,我們過去說說話。&rdo;何季指了指前面拐彎處的山洞,輕聲說。他的語氣生硬,帶著命令的語氣,就像領導下的指示,不由得別人不遵從。
範健不知道何季心底裡打什麼鬼主意,便跟了上去。
何季帶著範健走了一段相當遠的距離,才前後望了望,神秘地說:&ldo;範健,這樣走下去,說不定我們所有人都逃不出山洞。&rdo;
&ldo;那您有什麼好的建議?&rdo;範健輕聲問,儘管如此,他的語氣依然帶著不屑。
&ldo;新人只是累贅,像這樣走走停停,莫說24小時,就算24天,我們也未必可以走出山洞。我原本認為,新人可以作誘餌,必要時用來擋住洞穴人的襲擊。但現在我們身上塗了洞穴人的體液,這個威脅暫時已經不存在了。所以,我們幾個資深者大可以與新人分道揚鑣,以我們強化過的體格,相信很快就能夠找到出口。&rdo;何季濤濤而說,範健的眉頭則皺得越來越緊。
範健默不出聲,雖然他覺得何季所言不差,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