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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笑容,阿良則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回房去了,隨手將房門砰地一聲叩上。
“這麼長時間不見,脾氣還是這麼大……”千荀祁小聲嘀咕著,也轉身追談十二去了。
阿良進了房間,一邊合上房門一邊嘀咕著:“有陣子不見,這小子還是半點長勁都沒有。”然後慢慢走到桌子邊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轉頭對著內室說道,“人家都是徒弟怕師傅,你這倒好,師傅怕徒弟,躲來躲去,躲到我一心樓裡來了。”
裡面的人並不接話,阿良便繼續道:“不過也挺有趣的,我之前吵著鬧著要看你穿女裝的模樣,今日倒是如願以償了。你徒弟扮相真不錯,嘖嘖!”
裡面的人終於嗯了一聲,說道:“十二她看起來怎麼樣?”
“怎麼樣?還能怎麼樣?那丫頭挺好的,來逛我一心樓,不但有人陪著,那人還是皇帝,真是面子大啊。”
“……皇帝陪著?”
“對啊,這一心樓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個人是進不來的。我瞧那皇帝跟著挺緊的,說不定兩人還真是對小情人。”她忽然不懷好意地笑了笑,“說我,你要是再在這裡窩下去,大概便可以給你徒弟準備嫁妝了。”
她話音剛落,內室裡便有響動,接著房門輕輕地被拉開,一個人慢慢走了出來,映著房內的光線,登時現出那張絕世容顏來,正是談十二遍尋不著,喬裝改扮的師傅,當朝國師年哲涵。
“皇帝跟十二怎麼會到這裡來?”他微微啟唇,一雙眸子望著阿良。其實談十二精通易容之術,喬裝之後非常與年哲涵非常相像,只有這麼一雙眸子無法比擬。
男子與女子因為內心不同,眸子之中射出的眸光也是不同,因此不管是如何改裝,這眸子裡的神色是無法模仿的。談十二的眸子十分靈動,還有些狡黠,而年哲涵的眸子則十分平淡,帶著沉穩。
只不過,一般人很少去注意這個罷了。
“我這一心樓的大門是為所有人敞開的,他們願意來,又有什麼奇怪?保不準是十二跟皇帝互生情意,跑到這裡來消遣唄。”
阿良故意將“互生情意”四個字念得重了些,果不其然瞧見年哲涵的臉色微微變了變,才滿意地說道:“當然我是胡猜的啊,我瞧著這兩人大概是去辦了什麼公事,然後路過我這裡便進來坐了坐。”
這個答案總該滿意了吧?
哪知年哲涵聞言皺了皺眉:“公事?”
他在心裡默唸了兩遍,忽然說了句:“不好。”便閃身出門而去。
阿良瞪著他的身影離去,半晌才不是滋味地嘀咕著:“什麼不好啊……話說到一半人就不見了,至少幫我收拾下桌子再走唄?”
談十二奔到大廳,心頭一片混亂,一時竟然找不到出口在哪裡,再一望,看見一名歌女在撫琴吟唱,禁不住便走上前去。
那歌女還沒來得及說話,手裡的古琴便被談十二拿去,而後將裙子一撩,盤膝坐下,又將古琴放在腿上,便低頭撥弄起來。
那琴聲本來低沉,像是撫琴之人極為憧憬之情,幾經迴旋,忽然拔高,音調登時變得有些歡快,但不多時便又變得十分低落。
大廳裡和廂房裡的人們都紛紛出來觀看,談十二卻已經收住尾音,撥出一個短促的音律,而後將古琴還給了那歌女,轉身便走。
這是她自幼便用來發洩的一種方式,將心中的感覺用琴聲表達出來。
千荀祁一直站在旁邊聽著,看見她起身遲疑了一下才跟到大門口,看見談十二倚在門邊等他,看見他便對於門口的小童子怒了努嘴:“三百兩。”
“啊?”千荀祁從懷裡取出半塊竹木牌子,上面的鴛鴦剩下半隻,露著歪歪斜斜的埡口,“你那半塊兒呢?”
“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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