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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放心,沒事的,我一定會把小暑救出來的。」歷寒盡低頭在他頭髮上胡亂親了幾下,而在這時候,親吻其實代表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安慰。
為了安撫住三位心急如焚的長輩,雲星眠從事發之後就一直繃著,沒敢流露出半點慌亂,可是現在,只是被歷寒盡這樣輕輕吻著,眼淚就有些忍不住。
雲家住了這單元的一整層三戶人家,為了方便,其中一所房子特意安排給了保鏢住,樓上樓下,把家裡圍得裡三層外三層,即使這樣,居然也讓人把孩子綁走了,甚至還是在一個保鏢身邊擄走的。
這當然算是保鏢的重大失誤,可現在也根本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孩子被綁得突然,三位長輩都聽見了外面這鬧騰的動靜,等心急如焚的雲星眠想到要瞞著他們的時候,也已經來不及了。
歷暑至是他們三位捧在心尖尖上長大的,尤其是姥爺,隔著兩輩兒,親得連半句重話都沒捨得說過,這訊息對於他老人家來說,無異於是天都塌下來了,一向老成沉穩的他頭一次顯現出難以掩飾的慌亂來,居然鞋子一換就要出門尋人,不過卻被雲星眠拉住了:「姥爺,您出門也不知道去哪兒找,更何況,如果他們再把你抓走了,那不是更麻煩?」
雲星眠說的不無道理,可在家裡乾等著,卻讓大家的焦慮更加無處寄託。
原是晚飯時間,尚銀素飯做一半就停了火,一家人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第二天就是競標日,原本歷寒盡還在公司與肖欽做著最後的確認,沒想到防備了這麼些天,還是在最後一天被人得逞。
一家幾口人,就只有他自己冒著危險整日在外,可自己在家裡卻還是把孩子弄丟了,雲星眠的自責簡直快要將他淹沒。
那破論文他就是交晚了又能怎樣?要是下午能一直陪著小暑,他肯定能察覺到臧野的不對勁。
雲星眠強行把眼淚憋了回去,小暑找不到,他根本沒有資格哭:「我給臧修烈打過電話了,他這幾天一直以為小野每天按時來這邊,那個對小馮自稱是他同事的人是冒充的。」
小馮就是那個負責接送臧野的保鏢,而他顯然是被騙了。
雲星眠離開他的懷抱,懊惱地閉了閉眼:「都怪我!不管怎麼說,那傢伙的孩子我就應該時時刻刻防備著的,可我居然還放任他整天跟小暑一起玩,從一開始就是他們設計好的,他的傷就是故意讓小暑看到的!我真的太傻了!」
而他居然就這樣被一個四歲的孩子騙了過去。
每當想到此,雲星眠就恨不得甩自己兩個耳光。
「好了,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既然他們打定了注意要綁人,就總能鑽到空子。」一直沉默的雲少華突然開口,看到兒子這樣的內疚,他也過意不去,「再說了,要怪也只能怪我,你是在忙正事,就我閒著沒事兒幹還在睡大覺。」
說著,他這個平日裡爽朗不已的硬漢居然也紅了眼眶。
「爸,你也一樣,別胡思亂想。」歷寒盡安慰著他,手臂卻又撫慰地攬住了雲星眠的肩膀,「臧修逸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他的主要目的還是要阻止我們明天競標,只要我們聽他們的,小暑不會有危險的。」
與家裡其他幾口人相比,歷寒盡看起來淡定了許多。他只不過說了這麼幾句話,其他人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尚銀素早已經哭得雙眼一片紅腫:「給他給他,他要什麼都給他,只要他把我們小暑早點送回來,我傾家蕩產也願意。他電話呢?你再打給他,告訴他把我綁走,把我綁走換我們小暑回來。」
這些話自然是極不理智的,可在這樣的焦急擔憂之下,再要求一位心疼孫子的婦人保持理智,未免也太不近人情。
雲少華攬住老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