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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都道伴君如伴虎,他這才和天子打了一次交道,就明白了這句話的深意。
天子乃九五之尊,坐北朝南垂拱而治,其心思哪裡是一般人能忖度猜透的。
正是安全感的缺失和不確定性讓臣子覺得君威難測。
唉,科舉和做官比起來還是小兒科了些。
等將來步入官場,侍奉天子左右那才是避不開的狂風暴雨,躲不掉的明槍暗箭。
那傳旨太監傳完旨意揚長而去,望著馬蹄揚起的滾滾黃塵,謝慎苦笑道:“守文兄,人算不如天算啊。”
王守文亦是一臉無奈:“天註定的事情,慎賢弟便不要太在意了。”
二人相視一笑,卻是準備約了謝丕一起吃酒澆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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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話不提,卻說傳旨的太監返回京師後便將謝慎寫好的奏疏帶回宮中呈遞到天子駕前,弘治天子看過奏章後沉默良久,最終召來了內閣首輔徐溥,次輔劉健商議此事。
君臣談論至深夜,最終仍然沒有得出一個結論。
弘治皇帝的意思是開辦一個類似於織造局的機構監督總領東南各地棉花種植,但是首輔徐溥和次輔劉健都極力反對。
最終弘治皇帝也只得悻悻然的決定擇時再議。
明君不是那麼好當的,既要懂得納諫又要有乾綱獨斷的氣魄,分寸的拿捏尤為重要。
如果當今內閣的首輔還是先帝成化爺留下的老臣劉吉,那弘治皇帝不會有任何的猶豫,可如今內閣中都是能臣幹臣,當君臣意見出現分歧時弘治皇帝也不好過於獨斷,只好擇時再議。
當明君難,當一個忠臣環繞的明君更難。
不過為了大明國運昌盛弘治皇帝不介意作出一些小小的犧牲。
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這一點即便尊貴如天子也不能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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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鄉試前夕
卻說秋去冬來,春離夏至,轉眼間便來到了弘治八年。
距離八月的鄉試還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謝慎便和好友王守文、謝丕一起啟程奔赴省城杭州準備參加秋闈。由於鄉試往往定於八月開考,屆時桂花飄香,故而又稱其為桂試。
這已經是謝慎第三次赴杭州了,故而乘船北上時並沒有太多的欣喜,而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這一年來他潛心修學,加之孔教諭開恩允許科試過關的生員不必每日來縣學點卯,謝慎便索性把自己鎖在屋子裡刻苦溫書。
至於海塗種植棉花的事情,謝慎上了一封奏疏經由傳旨太監帶回宮後就如石牛入海杳無音信。不過連帶著東南沿海各州縣也沒有動靜,謝慎在餘姚沿海灘塗的棉花種植似乎確成了獨一份,至少短時間內不用擔心競爭問題了。
利用朝廷猶豫的時間多賺一些銀錢,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誰不想讓自己的勞動成果多轉化為錢財?可誰又能夠和大明朝廷對抗,和天子對抗?
穿越者有穿越者的優勢,但再有優勢也得按照遊戲規則來。
在大明官場,這個規則便是弱肉強食。
而在食物鏈最頂端的就是那位面北背南稱孤道寡的天子。
相較而言這個結果已經可以接受了,至少謝慎贏得了可貴的發展擴張機會。假使他不寫那個建議,也許弘治皇帝根本就不會猶豫,直接下旨接收果實了。
人嘛總要往積極的一面看,不然活的豈不是太累了。
這一年來,沈娘子倒是來找過謝慎幾次,談的也都是茶葉生意。雙方之間難得的保持著一種默契,不在兒女情長上多談一字。
謝慎望著江中美景,不由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