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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領首的吏人帶著十幾名快班衙役領了牌票便出了府衙向博生記賭坊的方向去了。
這件事對姚知府來說既是機遇又是挑戰,若是處理不當很容易落人口實,吏部的考評中上是不用指望了。但若是他處理的好,不但不會受到吏部責斥,沒準還會因功獲得個上等考評,從此轉運。
眼前這個少年是縣試案首,也算是半個秀才了,話應該不假,不然他就是在拿自己的前程功名在開玩笑。
姚知府竟然隱隱的對此事生出了一股期待。賭坊自然有背景,但那不過是一些本地的鄉紳名流罷了。這些人不是官身,說白了就是一些有名望的老匹夫,得罪也就得罪了,關鍵要看得罪的值不值得。
人終歸是要追求利益的,對於姚知府來說最大的利益當然就是官場升遷。紹興雖然人傑地靈,但他在這裡待夠了,一心想去任個京官。都說京中水混,但他不介意。若是一輩子連個京官都沒混上,姚知府真要鬱鬱而終了。
賭坊掌櫃在平頭百姓面前是閻王,可在手握牌票的快班衙役面前就連小鬼都算不上了。不到一炷香的工夫,那博生記賭坊的掌櫃便被一眾衙役羈押而來。
這博生記賭坊的掌櫃姓李單字一個旦,年約四十,寬額長臉,厚耳星目卻是福象。
可他現在卻是絲毫笑不出來,從進入府衙大堂他便一直耷拉著腦袋,直到姚知府一拍驚堂木他才一個激靈仰起頭來。
謝慎心道這姚知府動不動就拍驚堂木,這要是心臟不好早晚得出事啊。
“堂下之人便是博生記的掌櫃?”
姚知府清了清嗓子厲聲質問道。
雖然成化以後官方已經不再禁賭,但賭坊畢竟上不得檯面,故而姚知府並沒有提及賭坊二字。
那掌櫃李旦卻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道:“小老兒就是博生記的掌櫃,不知什麼地方做的不好惹得大老爺動怒。”
照理說賭坊都是跟縣衙府衙打好招呼的,平日裡孝敬的銀子可是沒少給。也許姚知府並沒有直接從這裡拿錢,但其他主官可是沒少從中漁利。故而沒有特殊情況快班衙役是不會前來鎖人的。但今兒個一眾公人氣勢洶洶的來到博生記賭坊,先是出示了府衙的牌票之後不由分說的便被李旦鎖來了府衙。李旦自從當了這博生記賭坊的掌櫃,哪裡受過這等鳥氣。故而他一見到姚知府,便把胸中委屈盡數抖了出來。
“這賢生說你在鋪子裡私自鑄造銀錢,可有此事?”
姚知府揉了揉額角,沉聲說道。
李旦神色一驚,連忙道:“這一定是汙衊,大老爺要替小老兒做主啊!”
“陳昇,可找到什麼?”
姚知府嘴角微微揚起,瞥了一眼領首的衙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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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演技爆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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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稟府尊,小的在博生記的鋪子暗室裡發現了這些銀錢!”
衙役班首陳昇恭敬的將一布包舉至頭頂,沉聲答道。
姚知府衝身旁的幕僚使了個眼色,他立馬心領神會的走過去取來了布包。
姚知府緩緩解開布包,定睛一看,卻是勃然大怒。
此時雖然是弘治皇帝在位,但法定貨幣仍然是宣德通寶。至於弘治皇帝自己的弘治通寶要弘治十六年才開始鑄造。不過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表。
姚知府見這些宣德通寶樣式粗劣,連上面的字都不齊整,朝廷鑄造的官錢怎麼可能如此低劣,這分明就是私自鑄造的劣錢了。
“那你便睜開狗眼看看,這些是什麼!”
盛怒之下,姚知府一把將布包丟了下去,銅錢撒了一地,叮叮噹噹好不聒噪。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