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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吟片刻,道:「告訴他們,要找人,需要通行令牌才行,讓他們先設法與田丞相或段侯交涉吧。老子可做不了這麼大的主。」
接到公孫羊傳話後,徐橋硬著頭皮來見暮雲關江蘊。
江蘊請他喝茶,徐橋還沒想好怎麼開口,就聞對面年輕太子道:「他去打齊國了?」
徐橋一口茶險些沒直接噴出來。
嗆咳兩聲,極力維持淡定道:「沒、沒有的事,是小皇孫的鹿角不夠了,殿下聽說關外一座山中最近有白麋鹿出沒,就帶人去給小皇孫獵鹿角了。」
江蘊道:「你不必騙孤,孤皆已知曉。」
徐橋只能心虛擱下茶碗。
「殿下也是怕容與殿下擔心……」
江蘊深吸一口氣:「他真的去打齊國了?」
徐橋一愣。
「您剛剛——」
徐橋猛地頓住,這才明白上了當,立刻懊惱地拍了拍腦袋。
江蘊起身,望著窗外沉沉暮色,好一會兒,忍不住咬牙道了句:「這個瘋子!」
第113章 火焚青雀12
從雍城到齊都要經歷三座城池,因為有田野田嬰手持齊王令牌在前開路,次日夜裡,三千青狼營精銳,一路靠著招搖撞騙,大搖大擺的來到了齊都城門樓下。
齊都守將有兩人,一名章虞,一名田縉,皆是齊國赫赫有名的猛將。今日當值的是章虞,為人精明謹慎,十分擅謀略。章虞並不是貴族出身,而是憑軍功一步步從底層打拼上來的,和田嬰田野屬於截然不同的兩個陣營。
聽聞田野田嬰帶著援兵自暮雲關歸來,章虞親自按劍來到城門樓上,核驗情況。
「此人是段侯段息月一手提拔起來的,是個硬茬,十分不好對付,殿下……要當心。」
田嬰一路被隋衡挾持著,後背衣裳已經被冷汗濕透,鬢角亦因緊張心虛,不住得往下淌著水流。
隋衡披著一身齊國副將的兵甲,緊隨在田嬰身側,他眼波不動,暗夜裡,透著異於常人的冷靜與銳利。
平平道:「你自管做你該做的,剩下的,孤自有主張。」
說話的功夫,章虞身影已出現在城門樓上。章虞生著一張武人獨有的英武冷硬麵孔,雙目若電,面無表情掃過聚集在城門前的三千騎兵。
他視線最後落在田嬰身上,問:「隋國尚未撤兵,田將軍怎麼突然回來了?可有大王詔令?」
田嬰和章虞向來不對付。
田嬰本就緊張,聽對方如此一針見血的質問,兩股忍不住打了個顫。他已經被隋衡綁上了賊船,幫著隋兵偷過了三城,眼下面對的又是章虞這個死對頭,一旦被對方察覺出端倪,會死得更慘。
田嬰繃直身體,強穩著聲線道:「隋國和江國已經休戰和談,三千大軍留在那裡,除了虛廢糧草,並無太大意義,故而我們提前撤兵回來了。」
「田將軍似乎很緊張?」
章虞敏銳道。
田嬰兩股再次顫了顫,立刻察覺到抵在他後心的彎刀力道緊了些,刀刃幾乎要刺破鎧甲,貼上他肌膚。
他硬著頭皮道:「趕路太急,累得口乾舌燥,出了些汗。」
章虞沒再說話,也沒讓開啟城門,而是目光輕移,落到了田嬰身邊的田野身上。
田野並不比田嬰好到哪裡,他被另外兩名做親衛打扮的青狼營大將一左一右嚴密挾持著,只要說錯一句話,腦袋和脖子就會立刻分家。
「的確如此。」
田野硬邦邦開了口。
章虞命士兵下去核驗令牌。
田嬰田野各出示了令牌,核驗完畢,章虞忽又道:「麻煩二位出示一下花名冊。」
花名冊,就是此次所